啪啦——!一道閃電在空中劃過,接著出來轟隆隆的雷聲。
“啪!”李猛一個巴掌打在懷孕八月的雨荷的耳門上。
雨荷覺得一陣眩暈,差點栽倒在地。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下午你和誰在麵館裏吃麵了!不嫌丟人,還帶著孩子去。你給我解釋解釋!”李萌的氣不打一處來,又一巴掌打了過去,雨荷用胳膊擋了一下。
“是俺的網友,俺什麼都沒幹,人家來了吃碗麵怕什麼!”雨荷理直氣壯的答道。
“放您娘的屁!你想約誰就約誰啊,我也找幾個行不!”李萌伸著脖子瞪著眼像個鬥雞。
“你上個月花了一千多請幾個小妮蹦迪,我還沒說理,你咋稱那麼些錢啊?還不都是賣藥的錢。”雨荷似乎有很多說不出的委屈。
“上個月我不是給了你三千嗎?!”
“你是給了,可人家要帳的又來了,說你欠了人家五千,那兩千去哪了!”雨荷不甘示弱。
李萌抬起腳照著雨荷的肚子踹了過去,雨荷躲閃不及,重重的挨了一腳,倒在地上,地板上流了一片鮮血。
“對不起雨荷,我錯了,我不該打你,咱馬上去醫院。”李萌見狀跪了下來,眼裏充滿了淚水。
孩子早產了,是個男孩。
“這孩子不該來,一個還養不起呢,還要倆呢。”李萌一臉惆悵。
“一隻也是養,仨也是攆,慢慢的過吧。”丈母娘不肖一顧的說道。
李萌去了一家藥材站當藥材經理。
“誰啊?”雨荷拿起手機。
“我這幾天在外地采購呢,不回去了啊。”
“奧。”雨荷看了看來電顯示的的地域是外地的城市,雨荷沒再說話,扣上了手機。
李萌回來了,小行李大包的一小車中藥材,店裏的小妹妹們歡歡喜喜卸了車,哪想到店裏總管打開包一檢查,那些冬蟲夏草是假貨,乍一看顏色模樣都差不多,仔細一品口味牛馬不相及,是藏草。這一趟賠了兩萬多,自家的一萬多打了水漂,還欠店裏一萬多。
“這幾天你去哪裏了?”雨荷用溫柔的聲音問道。
“在藥材批發市場啊?”李萌似乎不解的答道。
“你還在騙我!你明明是在外地打的電話,怎說是在批發市場!今天下午那女的還打來電話,問你到家了嗎,還說想你,你怎麼解釋!”雨荷的質問聲大了起來。
眼見暴露,李萌也不示弱,反正你也沒抓住什麼,“我是去外地見網友去了,就吃了一頓飯,我沒和人家睡覺!”
“李萌,就這樣吧,這幾天要賬都來了,我算了一下大概有五萬多,咱這日子還過不,你把這些錢花到哪裏去了?你給我一個交代啊?”
“交代什麼啊?都賠了,上一次出去南方旅遊花了一萬多。”
“旅遊又不是你自己,你幹嘛掏錢啊!”
“人家都是小女孩啊,工資也不高,我又是藥材櫃台經理,我不拿誰拿啊。”
“李萌啊,家裏又多了三尊銅佛,又是你買的吧?”雨荷從床底下拿出三個八寸多高的銅佛。
“是我前幾天從集上買的,三個才花了一千多,我看像真的。”
“別做夢了,真佛三百多一個,錢砸腦袋上了吧?”
夜裏九點多,雨荷抱著三個月的孩子,把三尊佛用提兜裝起來,來到胭脂湖西橋頭,站在高高的橋頭上把那三尊佛扔了下去。
雨荷落魄的回到家,看到急得滿頭大汗找東西的李萌說道:“別找了,是找那三個佛嗎?那三個佛我丟到湖裏去了,就在西橋頭下,你去那裏找吧,要想過咱就好好的過,不想過咱就從此分手吧。”
“分手就分手,有啥了不起的!好吧,這你說的啊,可別後悔,房子是你爸爸出錢買的,我隻拿了一萬元,房子歸你,咱也沒有存款,隻有我五萬多的欠賬,家裏那給我的五萬現金你也別要了,女孩子你負責管,學費我來出,男孩我什麼也不管,戶口你自己解決,因為當時我不同意要,是你媽和你強行要的,生了個二胎,罰款就要一萬多,我上哪裏去整啊,你看行不?”李萌拿出寫好的協議離婚書,遞給雨荷。雨荷仔細看了看,毫不含糊的簽上了字,蓋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