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殿左側的第一間廂房,不同於方才皂衣老
者房間的肅穆森然,相反卻是明亮不少,光線充足
,一進門,分明給人一種安靜溫暖的感覺。
房間不大,正中一張方桌,方桌上首,卻是懸
掛著一柄暗黑色的帶鞘寶劍。寶劍倒不同於世俗間
流行的普通形狀,其長五尺,寬約三尺,比例極不
協調,甚是特別。說它是寶劍,其實並不相符,寶劍藏於劍鞘之內,倒是看不出來,隻是那個劍鞘實在也太過普通,黝黑黝黑,甚至略微有些陳舊,絲毫也不起眼,看材質如同少年郎曾經在香爐觀用過的劈材刀一樣,甚至還略有不如,隻是劍鞘盡頭的劍柄之處,垂著幾縷紫色的劍須,倒是亮光閃閃,算是還有幾分寶劍的風采,劍柄處也是斑駁不堪,分明有些年頭了。細細看去,劍柄處竟還有兩個古篆小字,“裂天”,原來這柄劍名“裂天劍”,少年郎心下暗自嘀咕。
方桌後麵的地上,正中擺著一個素色的蒲團,
蒲團上編滿了各種圖案,似是道書上常見的符文印
跡,遠遠看去,好像連接成了一個八卦陣圖,總之
玄奧無比。
總體說來,房間裏頗是周整,惟稍顯不足之處
便是略微簡潔了一些,絲毫看不出這就是聲震海內
的天逸掌座真人居所之地。
蒲團邊上,一個身形高大的紫衣男子反背雙手
靜靜而立,正是辰明真人。
辰明真人依然是一襲紫衣長袍,隻是不複前晚
的神情蕭索,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分明比昨夜
精神很多。
本來辰明真人反背雙手,一直閉目而立,似在
思索著什麼。待到少年郎進到屋裏,辰明真人睜開
了兩眼。他仔細看了少年郎一會兒,開口道:“來
了!”
“嗯,弟子清早貪圖山間景色,卻是耽擱了不
少時間,甚至驚擾到師父和眾位師兄,還請師父原
諒!”,少年郎心中忐忑,急急向辰明真人道出原
委。
“初上山來,對一切充滿好奇,這個無可厚非
,但因你而耽誤了大家的修行功課,這卻是你的不
是,以後定要謹記!”,辰明真人倒也沒有太過責
怪周為,隻是正色提點。
“是,師父!”,少年郎雙拳一抱,麵色肅然
的答道。
見到少年郎態度誠懇,辰明真人也不忍太過責
備,語氣一緩,調笑道:“這辰天峰山清水明,以
後有你看的,隻怕是時間一長,卻會煩膩。典空還
有那幾個猴子,不好好的修煉,成天的就想出去,
似是一刻也不願意待在這山上一樣……”
真人似是心情不錯,又或是對這少年郎頗為滿
意,總之,難得的和少年郎開起了玩笑。
氣氛一緩,周為心下大定,本來忐忑不已的心
情瞬間輕鬆,聽著師父如許說,少年郎不敢附和,
隻是嘿嘿的傻笑不已。
看著嘿嘿傻笑的少年郎,辰明真人不禁開懷,
莞爾道:“以後切莫學那幾個猴子,要多多用功!
”
“弟子謹記了!”
“好了,不說他們了,現在為師和你說說你的
修煉功課。”真人收了調笑,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天逸宗,開派已近萬餘年,立宗之根本,
卻是開派祖師張真人所傳下來的《太清玉昊玄靈真法》,此真法玄妙異常,威力無匹,乃當今修真界裏一等一的頂尖功法,煉至頂峰,可白日飛升。宗內眾多前輩或者同門俱都是修習此法,就連為師,也是修的這《太清玉昊玄靈真法》……”
少年郎心中大喜,雙眸頻頻靈動不已,顯是欣
喜萬分。
眼見得少年郎激動不已,辰明真人卻是不動聲
色,繼續說道:“但其實我宗內還有另外一法,名
為《太清玉液神氣經》,也就是昨晚你震明師伯送
你的那本古經。”
周為沒有說話,他知道師父必有後文。
“說起來這《太清玉液神氣經》卻是比《太清
玉昊玄靈真法》更為精妙玄奧,據宗門遠古祖師所
言,《太清玉昊玄靈真法》實是脫胎自《太清玉液
神氣經》。換句話說,現今的《太清玉昊玄靈真法
》就是簡化了的《太清玉液神氣經》,隻是這《太
清玉液神氣經》對習練者的根骨稟性及靈根屬性有
很多的要求,再加上此經有個弊端,就是進境極其
緩慢,是以現在習練者寥寥,但你資質不是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