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一代巨星隕落(1 / 2)

1873年元旦,朱麗葉又一次重複她過去的祈禱,時光已經流逝了四十餘年了。四十年來,這個可悲又可憐可敬可愛的女人,一直都全身心的摯愛著雨果。

她第四十次給雨果回憶1833年2月那天早晨的情景:她從自己的窗口向雨果送去一個飛吻,他每走一步,就轉過頭來,回她一吻。

她給雨果的信中說:“我雖然外表已經老邁,可內心仍然年輕,並象初次委身於你時那樣愛你……”

朱麗葉於1872年雇了個漿洗衣服的女傭,22歲,名叫勃朗歇,美麗得惑人。勃朗歇的拚寫和字體足可以與朱麗葉的比美,她能背誦許多詩,特別是雨果的詩。

朱麗葉對秘書之職早有厭倦之感,想把她培養成雨果作品的謄寫員。勃朗歇淳樸,毫不風騷。在政變時期仍是那樣忠誠的老朋友家中,朱麗葉遇到了這個賢慧的女子,便產生了讓她離開洗衣坊的念頭。朱麗葉遠沒想到她竟會危及自己的愛情。

1873年7月31日,雨果回到了法蘭西。當時,麥克·馬洪剛剛接替了梯也爾。人們都在猜測,是不是又在醞釀一次新的政變。不管怎麼說,鎮壓越來越殘酷了。

當雨果談到國民議會或麥克·馬洪時,臉上青筋直暴,眼睛噴出怒火。

雨果住在奧脫依區西高摩爾大街的兒子家。由夏爾夫人精心一照料著的兒子已到了垂危的時刻。他見到弗朗索瓦·維克多坐在圍椅裏,臉色蠟黃,痙攣的兩臂由於畏冷抱成一團。

晚餐時,雨果喝著不滲水的蘇雷斯納葡萄酒,不禁想到了從前哥哥阿貝爾在薩蓋大媽的館子裏招待他們吃的大盤炒雞蛋和烤子雞。在那裏,我們暢飲這種葡萄酒,醋栗色的酒液美極了。

有時,雨果到植物園散步。歸途中,他若是遇到叫化子,便解囊布施,償還欠天神的什麼債,而且,在日記本上他還把布施的錢小心翼翼地寫在尋歡作樂開支的旁邊一欄裏。

1873年12月26日,雨果揮淚與兒子永別。在這之前雨果已多次遭受了命運之神突如其來給他的打擊。先是大女兒新婚燕爾,與丈夫在湖上劃船,一陣風吹翻了小船,新婚夫婦雙雙命逝黃泉。接著是小女兒突發精神病,離家數年不歸,到把她找回來時已是麵目全非,隻能在精神病院度此殘生。後來是妻子阿黛爾、大兒子、小兒子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人世。

雨果身邊隻留下一對孫兒孫女了。然而雨果並不因此而悲觀消沉,打擊隻能在他的心上留下難以撫平的創傷,可是卻永遠無法讓他倒下。雨果自己說:“我像樹林,雖被多次砍伐,可是嫩枝卻更加茁壯成長。”

1874年4月29日,雨果搬遷到克列希街21號。他租了兩層樓,一層給自己、兒媳阿麗莎和孩子們,一層是朱麗葉豪華的內室和客廳。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雨果家中聊天的除了文學家,也出現了政治家的的身影。路易·勃朗、茹勒·西蒙、甘必大和克雷蒙梭成了雨果家的常客。

1876年1月,根據克萊蒙校提議,雨果被提名為參議院候選人,並在第二輪中人選。

然而,雨果很快便發現,他在議會內的影響不會很大。在第三共和國首次選出的參議院裏,共和觀念很淡薄。

在參議院的會議上,雨果堅決主張對巴黎公社社員實行大赦。

他說:“是停止使人類的良心震驚的時候了。是拋棄這種不一視同仁的可恥做法的時候了。我要求完全、徹底地赦免3月18日事件的參加者。”

參議院進行了表決。十票讚成雨果。餘者反對。但是巴黎市民的態度比議會熱烈得多,他們向他拋來鮮花。

1877年,是充滿政治鬥爭的一年。議會主席儒勒·西蒙是克裏希街的常客。這位具有天主教會主教氣質的猶太教徒想和麥克·馬洪精誠合作,卻沒有成功。麥克·馬洪不能容忍甘必太的反宗教主義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