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冰的,他自然也是有信心的。
英勳的死讓他明白,或許當醫生,他真不適合。
也已經沒臉當醫生了。
看著智音葵遠去的車子,裴十七栗色的眸子裏深邃得緊。雖然很想見在冰,但想想,還是聽智音葵的,先回柔然。
三日後,柔然市人民法院。
嚴筱溪一紙訴狀,將在冰告上法庭。
冰冷的法庭之上,在冰站在被告席,銀色的手銬將她的雙手緊緊銬住。
嚴筱溪對法官說,她有證人作證。另在冰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所謂的證人,竟然是她的親妹妹銀要,還有錢要,和錢雅。
先是錢要,“案發前確實聽她說過要對筱溪姐的兒子不客氣的,沒想到真的是…我也不敢想象,一向那樣善良的她竟然會作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要知道那隻是個
孩子。”在冰不可置信地看著信口雌黃的錢要搖著頭,明明案發前一天,她還和錢要那麼好地在一起吃飯。怎麼說翻臉就翻臉?雖然大家文化不高,但作偽證,她們怎麼敢?錢雅憋了很久,看向觀眾席上那緊繃著臉的韓簾烯時,心一橫,“金要她,她……”然而話鋒一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並沒有看到她殺人,我退出,我退出!”說著驚慌失措地向外麵跑去。
看到韓簾烯的那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不要強求,不能強求,金要對她姐弟從小都算得上很好,她怎麼能因一己之私去害她!
“錢雅,你!你給我回來!錢雅?”氣得嚴筱溪當場就臉色鐵青。法官大人嚴厲地嗬斥,“肅靜!”
見狀,嚴筱溪連喊,“法官大人,我還有一位證人!”得到法官的允許,便對銀要使了個臉色。
也許這才是讓在冰心痛的。
銀要走了過來,來到她的麵前,臉色一片清冷。
“銀要,你忘了嗎?你忘了她是怎麼對你的嗎?”見銀要久久沒有開口,嚴筱溪催促道。銀要猛地一回頭,瞪向嚴筱溪,“我沒忘!”沒忘就好!嚴筱溪狠狠地瞪著在冰,一臉“你完蛋了”的神情。
然而,當嚴筱溪正以為可以利用銀要的證詞打垮在冰時,事情卻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沒錯!就是她!”銀要指著在冰,嘴角噙著苦笑,“就是我的姐姐!我這個善良到被人當替罪羔羊的姐姐!”然後轉過身去,看向法官大人,指著原告席的嚴筱溪。
“某一天,嚴筱溪帶著個孩子闖入我們家,口口聲聲說是我姐夫的孩子。然而去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姐夫的!我姐姐仁義,不與她計較,還給錢讓她給孩子買點好吃的。結果呢,嚴筱溪被仇恨吞噬了心,竟然利用自己的兒子,殺害自己的兒子,嫁禍到……”
這下,嚴筱溪一刻也鎮定不下來了,她跳起來,大聲反駁,“銀要,你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明明說好的……法官大人,千萬別聽她的,不是這樣的……”
觀眾席上的人悉悉索索地議論紛紛,對在冰指點議論的有,因為銀要剛剛的證詞而對嚴筱溪投去荒唐的目光的也有。
在冰看著眼前突然翻供的銀要,眼裏有些濕潤。剛剛銀要走出來的那一刻,她真的有被嚇到。
還沒等法官大人說話,在冰的委托律師智音葵突然走了出來。而這時,另一個被手銬銬住的人在一個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緩緩來到法庭中央。
這下嚴筱溪是徹底的要暈了,為什麼一切都和她預計的不一樣!
“法官大人,請容許我說幾句。”智音葵微笑著,先給在冰投去安心的眼神,然後指著婁明若道,“這個人可以告訴我們一切!”
婁明若艱難地抬起頭,又低下,“別說了,法官大人,我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這一承認,頓時又將當時的局勢推到另一個高潮點。
“不對!怎麼會有人自己承認自己是殺人凶手的!肯定是你們逼迫他這樣做的!
”嚴筱溪瘋了,她怎麼可以讓事情往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
然而事與願違,婁明若終歸在法官大人追問下和智音葵的目光下,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六年前,被裴十七驅逐出境的他們早就認識,因為都對裴十七憎恨,便串謀了今天這殺人並嫁禍的事件。而小寶,則是他們仇恨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