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不解:“幹什麼,別告訴我你那麼好心的想背我啊。”

許銘城輕哼:“不想就算了。”

說時遲那時快,小薇立刻趴到了他的背上,並且頤指氣使的宣布:“出發!”

許銘城翻了個白眼,背著她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不算長的一段路,小薇趴在他的背上,才感覺他的背脊其實很寬闊,也很舒服,她的兩個鞋子在空中晃悠,高興的說:“原來有人背著走路的感覺這麼爽啊,難怪古代的小姐出門都要坐轎子啊。”

“你要是在古代肯定也就是個丫鬟。”

“切,我是丫鬟,那你還轎夫呢。”

停車場就在眼前,小薇突然說:“哎,我得跟你說一下,我要回去了,你說得對,如果沒有我執意要跟著你來,就不會出這麼多事情了。”

許銘城的心,就像是突然被蚊子叮了一下,說不上多少難過,但就是有些不舒服,他是個沒有太多起伏情緒的人,然而這時候卻感覺怪異,就像小時候一件到手的很在意的東西馬上要不見了。

那是,淡淡的心悸。

小薇離開的太過突然,根本沒給任何人準備的機會。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先去醫院看了沈若男跟剛剛出生的孩子。剛剛生出來的孩子雖然五官還未長開,又有點兒醜,但是不影響眾人對她的喜愛。

小薇給孩子買了一套銀器,又跟沈若男聊了幾句,囑咐她好好養身體,便告辭了。

她就這樣,離開了許銘城,離開了許家。

許銘城意識到她是真的離開的時候,有些失落,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很快占據了他的心,他坐在椅子上,明明開著會,心思卻跑遠了。

總經理指明他發言,他依舊怔愣的坐在那裏,旁邊的同事推了他一把,他才如夢初醒,哦了一聲,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失態,隻說:“不好意思,總經理,麻煩你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大家都看得出許銘城心不在焉,但他還是堅持看完了這個會議,最後回辦公室發呆。

大約半個小時後,許老爺子打電話過來,一開口便質問許銘城:“是不是你把那丫頭趕走的?”

“爺爺,腳長在她自己身上,我能說什麼啊,再說我能管著她嗎?你別多事了,她都這麼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是啊,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你呢,你又做了什麼,雖然小薇不是出身名門世家,但是爺爺活了這麼大歲數,對這個門第觀念早已看淡,最主要的是你們過得開心,我看不肯正視內心的人是你吧,你明明對小薇有好感,為什麼要一直否認呢。”

“爺爺!”許銘城撫額:“我對她怎麼可能有好感呢,你別多想了,沒有的事情。”

“行了,你就繼續自欺欺人吧,那丫頭走了也就走了,反正跟我也沒多大關係,隻是,哎,多好的丫頭啊,怎麼說走就走了呢,都是你這個臭小子。”

許銘城無奈的聽完了絮叨,他不認為自己對小薇有好感,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對這樣一個鄉下丫頭有好感呢?

明夏約他吃飯,於是他就赴約了。

不過吃飯的時候,明夏卻說:“怎麼,跟我吃飯很痛苦?瞧你一點都不上心啊。”對麵的明夏明豔動人,一雙明眸泛著水光,塗著唇蜜的紅唇看起來更是嬌豔欲滴。

然而,對這樣一個女人,許銘城卻感受不到心動,他看的明夏有點兒發怵,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頰:“是不是我臉上的妝花了?”

許銘城搖頭:“你看起來很漂亮。”

明夏挑眉:“我不止看起來漂亮,我本身就很美麗動人吧。”

許銘城也沒有反駁:“的確,你說的是事實。”

“但那又如何呢,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不是嗎?一整個晚上你都悶悶不樂的,你在想誰,我猜猜,是剛剛離開的小薇?”

“我沒有想誰,你想多了。”許銘城低頭,晃動著手上的酒杯,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

明夏端起酒杯小酌一口,笑著開口:“是嗎,沒有想啊,那就好,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她半真半假的玩笑引得許銘城側目:“你覺得我應該想她嗎?”

“什麼叫應該啊,這個問題你不問你自己,你問我。”

許銘城回家好好思考了這個問題,在知道小薇離開後,他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心態,在自己家裏,卻會想起她在這個屋子裏的情形,不是懷念,隻是一種莫名的感覺。

許銘城以為這種感覺會慢慢淡忘,但是在小薇離開後的一星期,他卻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的煩躁,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已經占據了他的心扉。

他覺得懊惱,做事情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公司的同事竊竊私語:“你說總監最近是不是失戀了啊,怎麼看起來這麼沒精打采的呢。”

“不會吧,沒聽說總監有女朋友啊。”

“人家那叫低調,沒聽說不代表沒有啊。”

許銘城將一切聽在耳裏,但是從來不回應。

直到顧寧打電話給他,並且告訴他:“許銘城,小薇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許銘城坐在椅子上,眉頭緊蹙:“你怎麼知道的。”

“小薇打電話給我的啊,她回廈門了,她的青梅竹馬退役了,海天回去了,要娶小薇,小薇的家人已經同意了,你要一起去參加婚禮嗎?”

“青梅竹馬?”

“是啊,我見過,挺帥的一個小夥,是個海員,對小薇挺好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