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弘這才醒悟,再回過頭來,因為剛才的賣力可是讓他麵紅耳赤,這可是讓在場所有人看在了眼裏。
“右相!”
公孫弘停頓了片刻,也就是這片刻的功夫,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隻見他直接叉手跪在了右相的麵前,然後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在場所有人大驚,他們麵麵相覷,根本不知道公孫弘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右相薛文利也是半眯起雙眼,細細打量著這眼前公孫弘的一舉一動,想必是對他此時的所作所為也持有疑惑地態度。
隻見公孫弘指著這跑腿的對薛文利說道:“右相,開封府衙司出了這麼一個敗類,確實是我失職。”
話音剛落,公孫弘轉過頭去看著這跑腿的,問道:“說,你是哪部,哪衛的?”
“說!”
押送的侍衛用手刀狠狠地架在這跑腿的肩膀上,鋒利地刀刃深深地陷入到了他的脖頸裏,隱隱中都能夠看得清楚刀刃在那脆弱的皮膚上劃出了一道傷口來。
“小的,小的不能說!”
跑腿明顯是嚇壞了,他的臉色煞白,嘴唇顫抖,馬上就死到臨頭了還是拒絕回答公孫弘的質問。
“好啊!”
公孫弘大吼了一聲,接著起身抓起自己的椅子就準備朝著那跑腿的腦袋上砸去。
這場麵可是嚇壞了在場的眾人,他們趕忙起身上前拉住公孫弘,嘴裏還在不斷喊著“少尹冷靜,少尹深思啊!”
“行了!”
終於看夠這場鬧劇的薛文利抬手重重地拍在木製的扶手上,雖然這聲音不大,卻像是驚雷一般霎那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公孫弘!”薛文利伸手指著公孫弘厲聲訓斥道:“這裏可是我的府邸,不是開封府的衙司,要處理你們衙內的事,不要在我這裏忙活,特別是別讓這血髒了我的地!”
“請右相恕罪!”
聽到薛文利的訓斥,公孫弘立馬跪倒在地。
“夠了!”
薛文利顯然是沒有了耐心,他大手一揮,衝著公孫弘說道:“現在那人到底要說什麼我都不在乎,那是你們自己的家事,少尹你自己回去處理吧!”
“是!”
公孫弘聽了這話,連忙衝著薛文利拜了一拜,不由得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因為右相表現出不感興趣了,那就是意味著這件事情,他權且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過去了。
“行了,沒什麼事,你就帶著你衙內的夥計回去吧,今天晚上你有事做,就別在這裏浪費了!”右相說得不緊不慢,卻放出了令公孫弘無比欣喜地訊號,右相不追究了,那麼事情的主動權。就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謝過右相!”
公孫弘再拜了一拜,起身退下,不由得在心中默念一句,“這可真是一件苦差事啊!”
馬車匆匆,其中夾雜著沉重的馬蹄聲還有車輪碾壓在凹凸不平的路麵上發出的木頭呻吟聲,李鵬他們出了城,沒了人煙的繁華,走在林間的小路上,倒也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