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鎮壓暴民?還是因為為了那個不知名的瘟疫。”
趙坤一邊問著,那臉也湊的越來越近,幾乎就在趙博的頭頂,那呼吸鏗鏘有力,如同狂風一般吹拂著,猶如一股無形地壓力死死地按在趙博的頭頂,讓他動彈不得,也言語不得。
“皇弟啊。”趙坤歎息著,麵露為難之色,“你也不要在心裏怪罪我這為長兄的逼得太緊,可是你私自調兵遣將,沒有經過樞密院的允許,更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我問你,你把宋律放在了何處?把我放在了何處?”
興宗趙坤把魏王逼得太緊,緊得幾乎讓他喘不上氣,不能呼吸,更談不上說現在用自己的伶牙俐齒開口為自己開脫,回避罪名。畢竟趙博也不是什麼能言善辯之人,哪怕是興宗再怎麼說,他也隻能保持沉默,因為他的腦袋裏麵一片空白。
“陛下!”
薛太師看到趙博身陷危險的境地而無力掙脫,私下調動軍隊特別是大內禁軍,那可是擁兵的重罪,如果在這麼沉默下去,說不定興宗越說越氣,下令宰了魏王也不一定,此刻薛太師必須要自己站出來了!
隻見他高呼了一聲陛下,然後起身,來到魏王的身旁,此時他已經顧不上自己一把年紀還有自己現在所處的地位了,他窟通一聲跪倒在地,這一下可是讓興宗大吃一驚。
“太,太師,你,你這是何意思?”趙坤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太師薛文利,他的口齒都不清晰了,他伸出顫抖地手來指著薛文利,表情可謂是痛苦。“你,你跪著幹啥啊,起來,快起來!”
看到自己的父親不顧自身的身體狀況跪在趙坤的麵前,就連淑妃薛明月為大驚失色,趕忙用雙手支撐著自己挺著大肚子的身體勉強起身,瞪大雙眼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薛文利。
“陛下!”薛文利叉手行禮抬頭望著興宗,哽咽了一聲,接著說道:“陛下,大洪之後,東京城外疫病橫行,更是出來一種吃人的怪病,人們都說這是噫症,是鬼神降下責罰,魏王不信,積極調動東京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鏟除此病,在魏王帶領之下,開封府衙司上下俱為一體,前赴後繼,共同為保護東京,保護陛下的安危而不顧及自己的性命而戰,皆是欲報陛下也!”
“這麼說,魏王調動皇城殿前司的禁軍,那是師出有名了?”興宗歪著腦袋,一臉疑惑地看著薛文利,“那麼太師以何說辭來解釋一下,這五十人的折損,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事我等正要上報陛下。”薛文利再一次衝著興宗行禮,這一下可是讓興宗的麵子上掛不住了,隻看到他一臉尷尬地衝著薛文利擺了擺手,又不禁回過頭來看了身後淑妃薛明月一眼,薛明月臉上明顯有不悅之色,這代表了什麼,趙坤可是明白的很,他可不想讓薛明月生氣,畢竟氣衝鬥牛,傷著了肚子裏的孩子,那可真的是擔負不起啊!
趙坤趕忙上前拉住薛文利的胳膊,一臉賠笑著說道:“太師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薛文利在趙坤的攙扶下艱難的爬起身來,接著說道:“這病屬實是怪異得很,凡是被感染此病的人無不變成狂徒,張口撕咬一切目光所能夠見到的人。所被其傷者,不過半刻,皆成為茹毛飲血之野獸,難以控製。”
“那麼太師,是如何對症下藥的?”
“回避下,殺無赦!”薛太師說得語氣頓挫,斬釘截鐵,讓在場的所有官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驚歎之餘,興宗還是有些疑惑地詢問道:“莫非,那些殿前司的禁軍,都是被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咬了。”
薛太師低頭回答道:“正是如此。”
“那這五十餘人,你們如何處置的?”趙坤接著問。
“回陛下的話!都讓人運到了亂墳崗上,畢竟還不知道其他感染方式,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而後還希望陛下能夠以陛下的名義為其立下一個忠誠牌匾也好,算是告慰這些為東京獻身的亡靈。”
“嗯,太師之言言之有理!”趙坤不斷點頭,“既然是太師開口說明了,那麼朕也知道了!”
說完,趙坤看向跪附在地上的趙博,說道:“看來是朕錯怪了皇弟你,快快起來吧,既然本意是對朕,對東京的百姓利好,那麼朕就原諒你這一次,下不為例了吧!”
聽到趙坤開口原諒自己了,趙博跪在地上都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他通紅地臉終於從地上起來,他抬頭望著趙坤,鄭重其事地行禮接著大聲喊道:“謝主隆恩!”
剛剛起身,趙坤叫住了薛文利,隻見趙博緊皺著眉頭,問薛文利道:“話又說回來,這調動殿前司的軍隊,那麼被調動處理這些瘟疫感染者的軍官是誰?”
“陛下?”
聽到楚陽這麼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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