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石重收止哭聲，眼角掛淚，楚楚可憐，啜泣道：“你怎麼不安慰人家！”
“發泄一下或許對你更好！”那幽靈默默的說。
“真的哎！”石重抹了一把鼻涕和淚水，咧嘴笑道，“心情好多了！請你繼續吧！”
“繼續什麼？”那幽靈一怔。
“搶奪我的身體啊！”石重真誠的說。
“我去！”那幽靈苦笑著說，“你還記得這茬呢！”
“有什麼問題嗎？”石重不明白。
“你是真想害死我啊！”那幽靈說。
這話說得石重一愣：“沒……沒有啊！”
“還請前輩不要客氣，我很配合的。”石重甚是慷慨。
“不不不！”那幽靈連連擺手，“這份大禮我承受不起！還是算了吧！”
“怎麼可以算了呢？前輩不是說不搶奪身體就會灰飛煙滅嗎？”石重反問道。
“我寧願灰飛煙滅，也不要在搶奪你的身體了！”那幽靈似是十分恐懼！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那幽靈打斷道，“天意如此，求你放過我吧！”
“求我放過你？！”石重驚訝了！
“算了！”那幽靈輕歎一聲，“事已至此，也是命中注定，我就和你說實話吧！”
“實話？！”
那幽靈點點頭，悵然道：“其實……我已經失敗了！”
“失敗了？”石重不明白，“什麼失敗了！”
“當然是搶奪你的身體失敗了！”那幽靈說。
“別逗了，你還沒開始怎麼會失敗？”石重不信。
“因為你的境界比我高！”那幽靈幽幽的說。
“開什麼玩笑！”石重有些不高興，“一點都不好笑！”
“這不是玩笑！”那幽靈正色道，“你在我的壓製下依然能強行改換內心環境，就憑這一點，你至少也是轉生境！”
“我可是半點修為都沒有的！你見過轉生境沒有修為的修者嗎？”石重質問道。
“雖然我不清楚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你隻有境界卻無修為，但我是不會騙你的，因為我沒有騙你的必要！”那幽靈說。
“為什麼？”石重問。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那幽靈內心是崩潰的，但依然回答道：“我不說你也知道結果的。”
“灰飛煙滅嗎？”
那幽靈點了點頭！
“可……可是我不想！”石重連忙說道。
“不想什麼？不想我灰飛煙滅？”那幽靈說，“你是裝傻還是真傻，知不知道我如果灰飛煙滅的話，對你意味著什麼！”
“我不傻，我都明白！”石重急切的說，“意味著我恢複常態，意味著我重新過沒有希望的日子，意味著我一天天生活別人的嘲笑聲中，意味著我每天都要看別人的臉色……”
石重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又要漸趨暴走的心情，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一輩子就這樣平庸下去，我也有夢想，我也想看看外麵的世界，我也想找一個疼愛的姑娘。可是你知不知道自從我被貼上廢柴的標簽，這一切都已經離我遠去了，我想抓住，我拚命的努力努力努力，可最後得到的還是無盡的白眼和嘲笑，他們見到我說的話永遠都是‘看，是那個廢柴！’我不甘心，可又能怎麼樣呢！”
石重頓了頓，接著說：“沒有人願意搭理我，更不會有人關心我的死活，就因為我是廢柴！你知不知道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和我說這麼多話的人，也是第一個沒有看不起我的人……”
“可我幫不了你！”那幽靈打斷道，“雖然你的遭遇很讓人同情，但我真的幫不了你，我甚至幫不了自己！”
“你以為著世界上隻有你一個有有故事？”那幽靈眼神深邃，似是回想起了遙遠的往事，“我小時候是一個在街頭混的無名小乞丐，不是挨餓就是挨打，直到我遇到了他。那一年他十六歲我也十六歲，因此我也有了我的名字——於魘。後來我跟著他修行，我才得知他是轉過生的了。我成了他親傳的第四子。可我修煉的天賦簡直差到爆，可他的修為卻突飛猛進，後來他的名氣越來越大，弟子也越來越多，其中不乏天資卓越者，本來以我的資質是沒有資格霸占高位的，但都是他堅持保留了我的地位，並告訴我不要放棄。就在他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卻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應下了藍異人的挑戰！”
“師祖？！”聽到藍異人的名字，石重心中一驚，但卻沒有打斷那幽靈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