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始笙覺得自己死的很冤。
她隻不過是覺得,在這個一夜情次數和套套銷量同步增長的年代,二十七歲都沒有開葷,實在是對不住自己驚濤駭浪的人生。
她隻不過是想嚐嚐世人所讚頌的********的滋味而已,隻不過是到夜總會找了個她還看得過去的男人睡了一晚而已。
眼前這個哭的肝腸寸斷梨花帶雨的美女說自己睡了她的新郎,其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連那男的長啥樣都記不清了。
當看到新娘拿出水果刀捅進她心窩的時候,她真的憋了很大的冤屈,雖說這刀好像是意大利進口的名牌貨,但還是死不瞑目啊。
……
“啊!”撕裂的劇痛從身體下半部分傳來,方始笙喊得喉嚨都要破了,可是不對啊,明明刺中的是心髒,怎麼痛的卻是女子的隱私部位呢?睜大眼睛低頭一看,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體裏麵鑽了出來,不對,是有人把它拽了出來。劇痛讓方始笙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始笙才慢慢恢複知覺,身邊突然有暗沉沙啞的聲音傳來,“這位娘子,起來喝點粥吧。”
強撐起眼皮,方始笙咽下湊到嘴邊的食物,抬頭準備說謝謝時,被眼前的老婆婆嚇了一跳,她居然雙目失明,穿的衣服還十分返古。顧不得身上的痛楚,她抬眸掃了一圈,稻草茅屋,燃的還是油燈,一時反應不過來,她記得自己剛破身,怎麼這麼快孩子就生出來了?她覺得自己跟ATM差不多了,一插就吐,隻不過ATM是吐鈔,她是吐人。
待她喝完粥,老婆婆把孩子遞過來,方始笙小心翼翼地接過後迫不及待地掀開小破孩的胯布,嘖嘖,是個帶把的,活了27年第一次有了跟自己血肉相連的人,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歡欣,隻不過她太過疲憊,沒抱多久就重入夢鄉了。
第二天方始笙醒來,已經是豔陽高照,太陽曬過的稻草味道鑽進鼻孔,她摸著自己身上的麻被,抬眸一掃,這茅屋十分簡陋,除了自己身下麵的矮榻,就隻有一張矮幾,兩三個破舊的麻墊,矮幾上麵有個陶壺和幾個陶杯,牆邊還有個簡易的木架,怎麼看都不像現代居住的地方。方始笙有個不好的念頭,忍著身上的不適,拖著身子走到門邊,被眼前所見嚇了一跳,在茅屋邊上有個簡易的灶台,不遠處有個稻穀堆,諾幹個竹編的簸箕,整個地方被碎石子壘起來的牆圍著,沒有一點現代的配置,如果這裏不是原始部落,那就是……
方始笙抬起手戳了戳自己的腦門好讓自己清醒些,突然被自己瘦小的手臂驚呆了,她傻了傻眼,跑到灶台旁水缸邊,盛滿水的陶缸倒影著一個五官精致的臉蛋,嚇得她尖叫起來。
跟隨著方始笙的魔音,一道充滿著濃濃奶味的娃娃哭聲響起,方始笙回過神來,此時老婆婆抱著個小肉團匆匆地挪了過來,“發生何事?”
從見到小肉團起,方始笙眼珠子就緊緊盯著他,老婆婆問她話也沒有反應過來,“婆婆,讓我抱抱。”她可憐兮兮地用汪泉般的眼睛看著老婆婆,雙臂張開,甚是惹人憐。
老婆婆小心翼翼地把小肉團交到方始笙懷裏,“孩子剛剛睡醒,之前已喝了些甘草水,現在怕是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