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亞當的子孫(1 / 3)

昨天、對!就是昨天。世界上最大的兩個經濟體中國和美國聯合發行的彩票——中美聯合超級大樂透開出一注特等獎,獨中100億美元。開出了全球最大額度彩票獎金。彩票官方機構透露,贏得頭獎的概率僅為21.16億分之一。如果將100億美元以現鈔100美元一張的規格堆起來,其高度將超過珠穆朗瑪峰!是一座名副其實的金山!

已經站在高點,但同身邊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相比,還是顯得那麼的低矮和渺小、甚至是微不足道,仿佛是一粒在時空隧道中穿梭的塵埃。輕柔的風撫摸著他的臉,斜刺過來的陽光突出了他層次分明的俊朗外表,像遊泳運動員一樣勻稱的肌肉從灰色緊身衣上映出來。

他輕輕地拍了拍手上的防滑粉、順手拉緊戴在脖子上的用野驢筋拴著的海豚擺尾形護身符,輕輕地觸摸著這塊反著黑光的極品昆侖古墨玉,隨後慢慢地張開雙臂。

喬治·拓跋,一名來自中國的留學生,全美大學生聯盟極限探物比賽冠軍。就讀哥倫比亞商學院考古人類學係,中文名字拓跋本皓。

【備注:極限探物運動是在極限運動蹦極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比賽規則:甲從高空跳下,做動作,在彈力繩到達彈力極限時把水麵上的乙拉起,往回彈的過程中兩人可配合做動作,同時開啟極限探物架上的馬達,適當收縮彈力繩使兩人同回到起點或甲將乙在空中拋出,讓乙完成跳水動作、甲回起點。評分標準主要是看動作難度、完成的質量、配合是否默契。極限探物架是專門極限探物運動設計的器械,它可以通過一些輔助設備固定在半空中,上麵安裝有控製係統,計算機可通過彈力繩末端的傳感器感受重量變化自動修正回收彈力繩的長度,確保人回到起點。】

湛藍的天空被白銀稀釋,太陽炫動著黃金裙擺,本應純潔的白雲也隨波逐流地染上炫富色彩。風隻是偶爾光顧人們的臉頰,無力地驅趕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濃烈的黃金、白銀散發出的奢侈味道。

黃金和白銀在玻璃幕牆上盡情地揮灑。樓宇相互攀比著、為了能填充進更多的黃金和白銀,身材修煉得一個比一個高大,大有捅破天的氣勢。同兩旁金磚、銀柱似的摩天大樓相比,紐約第五大道上的人更像是多色的螞蟻,密密麻麻的。不停地用零碎的黃金和白銀換來的隻能用黃金和白銀換來的東西。

美國最大的哥特式天主教大教堂——聖帕特裏克大教堂就躋身於這個到處堆砌著黃金和白銀的第五大道上,雖然裏裏外外都離不開黃金和白銀的幫助,但它和其他好大喜功的建築比還是有本質區別。來這裏的人有黃金和白銀更好,沒有的也可以來,但換回去的或者是占時來寄托卻是相同的東西——靈魂!

紅衣主教蒂索克也就是瑪麗娜莉的舅舅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並且他還清楚地知道,來這裏的人大多數是有大塊黃金和白銀的人,但也有個別與其相反的人——窮鬼!雖然作為一個受人尊敬的大主教,不應該用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詞彙,去形容沒有黃金和白銀的人,但那是事實存在的!但他絕對是不會用嘴巴說出去的,那是他的職業操守,是他受人尊敬的原因。即便是無所不知的上帝也不可能每時每刻地都盯著他。在用黃金和白銀堆砌的大房子裏待久了,難免會沾上點世俗的東西,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要說脫俗的不跟黃金和白銀搭邊的東西也有——瑪麗娜莉最近就經常同幾個同學來教堂做義工,不僅幫忙疏導遊客、還把南塔樓頂端雜亂的落滿灰塵到處是蜘蛛網的儲物間收拾的幹幹淨淨。他尤其喜歡那個叫“拖把”的來自中國的小夥子。不僅高大、帥氣、能幹,而且知識廣博。在探討遠古宗教問題時,大主教儼然成為了一個小學生。話又說回來了,現在會有那個傻子去研究一萬年前的宗教問題呢。不過今天有點奇怪,三個小夥子上了南塔樓就一直沒下來···

紅衣主教蒂索克的眼前突然金光一閃,他在教堂門前的人群中發現了一塊貨真價實的超大金子,不僅姿色完美而且貨真價實。雖然她帶了副超大的黑色墨鏡,遮住了半邊臉,但他還是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他的心撲通、撲通的,顯然是很激動。他很想像少男、少女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那樣,猛撲過去!熱烈擁抱!親吻她無可挑剔的漂亮臉蛋,讓口水從挺拔的鼻梁一直擴展到她粉嫩的頸部。這種在夢裏經常出現的場景,讓他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他本能地意識到上帝正在看他,慌忙集中精力把這些常駐在他腦子裏的東西,驅趕到上帝的光輝也覆蓋不到的地方。這樣他就很快地恢複了本來麵貌。

哦!我的上帝呀!今天是怎麼了?想一想還行,可千萬不能···蒂索克發現他的腳正在不由自主地向那個“阿羅多姿的黃金”靠近。

作爾希爾頓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我行我素個性張揚的艾麗·希爾頓小姐,在紐約聲色犬馬、物欲橫流中,逐漸蛻變為一個放蕩的話題女王。酗酒、吸毒、醉駕、放蕩的私生活將這個21歲的女孩推上了個大八卦雜誌的封麵。所有狼狽不堪的照片都是狗仔隊的至寶。然而,我們或許應當感謝她,至少她是坦誠的,不喬裝玉女、毫無矯揉造作之感。也可以說她更是勇敢的、無私的,用自己所謂的“墮落”恭迎大眾站上了道德審判的高台,興高采烈地展開一次次的嘲笑、窺私和意淫。然而不管負麵新聞有多少,她在時尚界卻有著繆斯一樣的影響力。她並沒有依靠家族的財勢,而是憑自己的努力在時尚界打拚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設計師以能給她設計服裝為榮。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手包、高跟鞋、香水等奢侈品廣受歡迎。我們不斷看到他在四大時裝周上的身影,無論是成衣,還是奢侈品牌的高級定製秀。

今天是星期天,希爾頓和保鏢蘭博搭朋友的順風車偷偷從家裏出來,躲開守候在門口狗仔隊,主要是想安靜地去第五大道購物和到聖帕特裏克大教堂做禮拜。那時她還沒意識到,她已經走到了改變她的命運的岔路口,很快就會像一列按既定軌道行駛的列車突然間被搬錯了道岔,向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駛去。至於陌生到什麼程度,喜歡看奇幻小說的希爾頓從來沒有讀到過類似的場景,那是讓她無法想象的地方。

與紅衣主教蒂索克相比,克林頓絕對算是個真正英雄。主教充其量是個動腦不動手的軟蛋,也就是在腦細胞所形成的類似於失重狀態下的充滿想象力的密閉空間裏,對“婀娜多姿的黃金”隨心所欲。而英雄克林頓不同,他絕對是個敢想敢做的狠角色。

在女人身上無法控製的滴溜亂轉的眼珠,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克林頓是個徹頭徹尾的色鬼。他看上去30多歲,但已經蒼蒼白發,醫學書上說這通常是由於憂鬱而引起的;眉毛倒掛,眼角皺紋叢生,說明他屢遭挫折;目光呆滯、混濁表明他心灰意懶,可能已經到了萬念俱灰的地步。

在尼古丁和酒精的強烈刺激下,克林頓興奮地把身上僅剩下的10美元塞在那個在他麵前搖晃著的紫色褲帶上。作為補償,他急切地想掐上一把,但她隻讓他手指碰了一下,就像一條狡猾的泥鰍一樣順著他的指尖溜走了。

“操!”

從酒吧跌跌撞撞地出來,克林頓還在為剛才沒有掐上一把而懊悔不已。

“不要吵!”

酣睡在大街上的克林頓每次被人打擾、被驚醒時的回答的都是一樣。雖然舌頭僵硬,但意思足以表達清楚。不時還會伴有肢體語言,他會用手拍打他的“床鋪”,力道的大小取決於他在睡夢裏的心情。就拿今天來說吧,假如剛才掐到了,並且在上麵留下到此一遊的紫色印跡,那麼他就會輕輕地撫摸他的“床鋪”,就像安撫身邊的女友一樣,盡顯其溫柔、體貼的一麵。反之,他會憤怒地拍打“床鋪”,即便被無數高跟鞋蹂躪過的大理石也是如此。他不會管喚醒他的是誰!即便是笑嘻嘻的警察的“香蕉棒”敲打在他的小腦袋瓜上,他也不會改變。因為那時他還沒有感覺到什麼是疼痛。

“這路也不好好修整、修整。鳥哥(市長的外號)應該撤職。”一覺醒來的克林頓一邊抱怨、一邊發號施令。

金色月光下,他正沿著布滿著金燈、銀燈的第五大道,深一腳淺一腳地尾隨著一對相擁而行的婀娜男女。雖然膽被乙醇侵泡得足夠大,但他並沒有去打劫。想多了吧!克林頓可不是那種心存歹意、打家劫舍的壞蛋。他可是正喇叭經的正人君子。他今天隻是好奇,僅僅是出於好奇。在那對戀人回頭幾次以後,他依然戀戀不舍地跟著她們在“高低不平”的第五大道前進。對了、忘說了——那對戀人在回頭時上下嘴唇在不停地蠕動,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克林頓在閃爍霓虹的照耀下看到了。但他表現得很有修養,並不急於用同樣的言語回複她們。

金色的燈光突然明亮許多,反著金光的第五大道並不像克林頓所說抱怨的那樣“高低不平”,而是像一麵經過打磨的金鏡,金鏡裏的克林頓跟著那對戀人走到了一個高大威猛的用白銀柱子支撐的發著金光的路燈下麵。

“以為老子喝多了!公母都不分。老子一眼就看出來了,兩母的!”克林頓先用堅挺的舌頭把單詞和酒精在口腔裏進行攪拌後,才夥同下等返銷貨一起從嘴巴噴射了出去。

正卿卿我我的一對情侶被這突如其來的帶有排泄物的聲音驚擾得回過頭,頓時看到無數個煽動著翅膀的蒼蠅脫離了糞坑向她們衝來。兩顆相互愉悅的心瞬間被搞得七零八落。留著短發的GH男西裝牙齒咬得剛剛作響,想上去踢這個賤皮子酒鬼兩腳,又怕弄髒女朋友給買的新鞋。她氣憤地從HG條格西褲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砸向克林頓。

“死酒鬼!拿去喝吧!早晚喝死你!”

那個身穿HG白色吊帶連衣裙、腳蹬HG恨天高的長發美女,尖叫著像芭蕾舞演員一樣旋轉著逃離這塊是非之地。

克林頓像是突然被一塊巨石砸中,趴在地上不動了。

紐約秋季時裝周。GH公司(綽號“鬼魂”公司)發布會現場。

GiuiHun是美國曆史上最傑出的皮件設計大師之一,於1856年在開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第一間皮箱店。一個世紀之後,GiuiHun成為皮箱與皮件領域數一數二的品牌,並且成為上流社會的一個象征物。如今GiuiHun這一品牌已經不僅限於高檔皮具和箱包,而是成為涉足時裝、飾物、皮鞋、箱包、珠寶、手表等領域的巨型潮流指標。從早期的GH衣箱到如今每年T台上的不斷變幻的HG時裝秀,GH之所以能一直屹立於國際時尚行業頂端地位,傲居奢侈品牌之列,是於其自身獨特的品牌DNA和現任CEO勇於開闊精神分不開的。

西服革履的克林頓半靠在T台前麵的座椅上蹭來蹭去,今天領帶紮得太緊,有些窒息;恨天高的每一次落地都像是踩到神經末梢上,讓他在座椅上不停地抽搐;雪白的大腿已經晃得他眼花繚亂,更不用說那些一個比一個迷人的臉蛋讓人想入非非;嘴巴裏振振有詞冒出一串串飽含激情的髒話同時,克林頓發現眼睛長得實在太少根本不夠用,不得不來回轉動他那顆超小的頭顱,才跟得上靚女們腳下的高跟鞋踩出的快節奏。

想起來也奇怪,也該著他克林頓運氣好,那天他在舒適的第五大道美美地睡了一晚上,直到發著金光、銀光的路燈熄滅,他都沒有被打擾。這其中就包括舉著香蕉棒、臉上笑嘻嘻的警察和愛貪小便宜的路人甲或者是乙。他倒下的時候還以為那個變態的闊佬想用美金砸死他,所以當時還幻想著接著去去喝酒。但當天空開始鑲金邊的時候,他卻興奮地發現,他攥著的絕不止一百美元那麼可憐,那可是一張紐約秋季時裝周的門票。肯定是那個愚蠢的變態佬掏錯了!克林頓開心死了——那可是一個美女雲集的地方!

思想還沒來得及走多遠,那個個性張揚、讓他癲狂的漂亮富家女,真實地出現在他的眼前的T形台上。

他已經無法自控了。撇開舒緩的走秀音樂,他不停地用手在充滿褶皺的褲襠之間戳來戳去,嘴巴發出斷斷續續的叫聲,像是在打鼾的時候在鼻孔裏添加了大量的荷爾蒙而發出的聲音。

克林頓的正常舉動讓坐在他周圍的不正常的紳士、淑女躲到了一邊,他已經引起了保安員的注意,正在成為發布會的第二焦點。

“艾麗!親愛的!”克林頓的聲音像飛出的無數顆繡花針瞬間洞穿了人們的耳膜。

咣當!他邊喊邊往前竄,腳後跟勾翻了座椅。踉蹌著手腳並用超級麻利地爬上T台、擋住了剛轉過身超級模特希爾頓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