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太後的眼一眯:“難道你是想說哀家在冤枉你,栽贓你不成?”
“淑芳不敢!”丁淑芳急忙去磕頭,但此時順帝卻似惱了一般,一把從太後手裏奪下瓶子,伸手就扒開蓋子,當下一把扯丁淑芳的發髻將她的腦袋扯了起來,扯的她不由得張口喊痛:“你說你不知道?那好,朕這就讓你吃下去,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死人!”
說著就要把瓷瓶對上丁淑芳的口。
丁淑芳那個激動,當下就是推搡與掙紮,而賀寶珍也不再抱著順帝的腿,而是有意的退開了些許。
眼前皇上與妃嬪如此失禮,太後已是震怒,她大喝一聲喝止了兩人,便叫侍衛去抓丁淑芳,而此時丁淑芳興許是被嚇壞了,竟也有了些瘋勁似的吼到:“有這東西就是我害得嗎?是,我是藏了這東西,可是我沒害過人,我不過是自幼手腳冰冷用以調製,我幾時害人來著,憑什麼你們就要說是我,我是喝了那藥,我是知道那藥熬好的時間,可是我有下毒的機會嗎?”
“你是不能,未必你就沒代做的下人!”曹夫人此時口裏似自言的嘀咕了一句,雖是音不大,但如此靜的情況下,有如何不會被人聽見,當下那丁淑芳指著她吼到:“你說,你說,我哪個丫頭敢?”
太後撇了一眼她:“誰替你拿的藥?”
“若蘭,我的丫頭若蘭!”丁淑芳急忙的說著:“你們可以問她的!”
太後擺手就叫人去帶人,可這個時候一位侍衛統領卻急忙入了院,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抬著一卷草席。
院內的人無形裏就覺得有思恐懼籠罩,而此時是為統領已經到殿前大聲相言:“啟稟皇上太後,臣奉命夜巡皇宮,行之禦花園湖畔之時,聽聞有物落水之聲,循聲而去查驗竟是發現一丫頭自盡於湖。臣費心打撈上來,但人已死,臣在施救時,發現湖畔石塊下竟有一封信乃是此女遺書,請皇上過目!”
順帝凝眉的抓了信封取瓤而看,丁淑芳卻盯著那草席裏露出的衣角臉色越來越僵,唇也在哆嗦。
“哈,朕的芳修容,你要不要朕念給你聽?”順帝的臉已經成了陰色,他此刻隻覺得從頭到腳都燃燒著怒火:最恨工於心計的女人,可身邊的女人無論如何美豔嬌柔,卻都在一張柔若無骨的外表下,滾動著一顆肮髒的心!
“我,我……”丁淑芳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的情況完全是她始料未及的。
“怎麼?難以抉擇嗎?”順帝冷笑著大聲念了其中幾句:“奴婢知主仆共榮不敢有違,因而下毒於藥汁,但內心惶惶,如今已聞玉昭容毒發更見侍衛搜宮帶走毒物,肝膽俱裂之餘,更怕或罪牽連於父母兄弟,今,上報有判主之嫌,不招有欺君害加之錯,故而生死難做,隻求一死而招,望皇上開恩,不要牽連****之家……”順帝念完將信瓤扔於丁淑芳的臉上。
丁淑芳此時早已大張著嘴搖頭,如今聽見帝王念此,當下更是欲否,但順帝不給她機會,他大聲的喊著兵勇將她帶下,順手將手裏的瓷瓶放回了大桌上。
忽然丁淑芳衝向了大桌,一把拿起這無蓋的瓷瓶,仰頭就往嘴裏倒。倒的粉末嗆了喉嚨,倒地淚劃出了痕跡。
順帝未想到如此一幕,但見之也不未所動,他甚至冷漠的看著丁淑芳盡數的將瓶子裏的藥粉倒了個幹淨。
“咳,咳……”丁淑芳咳嗽著將瓷瓶朝下給順帝看:“皇上,淑芳吞幹淨了,淑芳要死了,但是皇上!淑芳沒有害人,沒有!我,我隻是想做皇上身邊的紅顏,我,我沒有害……”她忽然身子晃了晃,繼而呼吸急促,口齒開始不清。
太後見狀大叫太醫過來醫治,可才喊了一句,順帝卻抬了手:“不必了,至死都不醒悟,這種冥頑不靈的毒婦,由她死去!”
順帝的言語寒冷無邊透著一份冷氣,令宮內的人都不覺得哆嗦了一下。帝王之仁她們早已見過,卻誰都未曾見過帝王之冷。
錦衣站在帝王身邊,微微的眯了眼,她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心卻抽了一下,湧出一份奇異的感覺:他原來不是一個懦弱無害的男人,他原來可以如此的冷!我道他隻知道逃避,如此看來,隻是沒觸怒於他……
捂著心口幾乎不會呼吸的丁淑芳盯著帝王,她沒想到,她竟看到聽到的是如此的決絕:死都不能令他信我,我在他眼裏就是個毒婦……
她仰著頭,失去了呼吸,當眼裏一片模糊時,她仰倒於地,頭顱砰的一聲磕響,碎了一院的寧靜。
血從她頭下蔓延流淌於階梯,錦衣瞧見當時一嘔,人便翻了白眼往下縮,順帝趕緊出手一撈大叫著:“錦衣,錦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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