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義也發現了這一點,從虛空走下,踩在地麵之上,翻手一招,落山鍾化作一個小巧的袖珍鍾沒入他的手中,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一柄長槍緊握在手。
“續真,你的意誌很強悍,你的身法很快、很詭異!憑借落山鍾,我難以擊敗你!不過,落山鍾擅長的是防禦,我的最強攻擊,來自我手中之槍!一守一攻,方為鍾山風雨,暗自啼鳴!”
“此槍名為封喉槍,槍槍封喉!別人隻知道我有此槍,以為隻是一件普通的魂器,卻不知道此槍在我使來,比落魂鍾更強、更快!今天,為了你,我就使出我手中之槍,讓你見識一下封喉槍的威名!”
楊遠義摸了摸手中的長槍,再沒有一分的躊躇,堅定的目光,如同視死如歸的猛士,沒有恐懼,沒有困難!
……
“封喉槍,楊師兄,沒想到楊賢侄居然得了你的真傳,從鍾山風雨啼之中領悟出封喉槍的霸道,守有不動如山,攻有山崩之勢!”瞳孤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禁掛起了一絲笑容,似乎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往事。
“嗬嗬,瞳師弟說笑了,為兄這不過是小道而已,師父他老人家當年也說,此功法分心二顧,難以窮一而終,最終成就有限!看看我現在,比之羅師兄、斷師弟、以及瞳師弟都要差上不少,就知道此數不精了!”太師揮了揮手,不過話語之間,多少有些得意之色。
“楊師弟,你這話隻說了一半,我可記得當年師父還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到現在,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羅國皇帝搖了搖頭,眼神中有些追憶。
當年的往事,就好像在昨日,曆曆在目,隻是歲月不再,他們早已經過了快意恩仇、逍遙自在的年代。反倒是瞳孤在四人中年紀最小,生性最為灑脫,到現在依舊自由自在,四處遊蕩。
“那句話,我也記得。師父他老人家當年慎重的對我們說,我們四人之中,如果說誰最有希望勘破立地成聖,成就超凡脫俗的境界,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楊師兄!”鎮國侯聞言,笑著附和道。在其他人看來,他與太師說水火不容,可是誰又知道當年他們都是生死與共的師兄弟,隻是因為一件事鬧翻了臉,不過就算如此,他們彼此之間,依舊存在著難舍的兄弟情。
“那是師父謬讚,謬讚了!”太師打了個哈哈,眼角難掩自豪。
他們的師父乃是一方高人,超凡脫俗的存在,他老人家的話語,縱使是一言半語,也是意味深長。想當年,如果不是擔心死後不能留下衣缽,恐怕他們四人還無法拜入其門。
這些年來,他們離開宗門,成為一方皇帝、太師、侯爺、豪俠,可是在他們看來,自己依舊是那潛心向學的弟子,對於師父的崇敬之心分毫不減。
“自從師父進入宗門深處修行,已經過去五十多年了,不知道師父現在如何了?”四人不自禁間沉下聲來,陷入對往事的回憶。
……
“我身不動,落山之勢!”楊遠義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長槍,猛然一抖,長槍出擊,如同蛟龍出海,翻騰不息。
其速如風,其勢如電,槍影遍天,條條攜帶落山之勢。
斷玄感覺到千百座大山迎麵而來,如同落雨一般,綿延不絕。每一座都有萬鈞之重,千百座齊齊震動,轟然作響,接二連三。
那種氣勢,震撼人心,如同大海中的孤舟遇到了海潮,千丈的海潮接天連日,席卷整個天空,鋪蓋而來!
而此刻,這海潮化作了山潮,每一座山就是一道浪花,千百座山凝結成了鋪天蓋地的浪潮,席卷而來!前一座大山還未落下,後一座就撞擊在其上,猛烈衝擊,不斷加速。浪打浪,山重山,待到後來,那槍影已經不再是槍影,而是化作了六麵牆,六麵遮擋了所有方向的牆!
前後左右,上上下下,均被這六麵牆圍住,退無可退,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