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五年,六月初七,孝慈太後鳳氏二十六歲華誕,壽宴設在禦花園,禦花園裏百花怒放著,樹上掛滿了大紅色的宮燈
太監宮女們端著一盤盤美味佳肴,擺在案幾上,魚貫而入,夜空忽然騰起一簇煙花,紅色,綠色紫色的煙花在半空相
繼耀眼綻放,映亮了整個漆黑的夜空如絢麗斑斕的花朵在半空綻放
鳳霓裳一襲玄紫色的鳳袍上麵繡著兩隻振翅而飛的五彩金鳳,頭梳朝陽五鳳鬢,額上發前簪著一支鳳凰銜珠金步搖,兩邊各插六支金鳳釵,她由秦嬤嬤攙扶著來到禦花園裏,淩玄澈身著明黃色龍袍坐在擺在正中間的鎏金禦案。
眾妃,眾臣見鳳霓裳來了都跪在地說道:“臣妾等、臣等恭祝太後娘娘萬壽無疆,洪福齊天,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霓裳走到太師椅前:“平身。”
“謝太後娘娘。”大家異口同聲說道。
禮部司儀高聲地喊道:“壽宴開始。”
戲台上唱的是《五女拜壽》五個花旦咿咿呀呀地唱著。
淩玄澈轉過頭看著坐在太師椅的鳳霓裳,她儀態萬千地在端坐在那裏看著戲台演的五女拜壽,他的眼神裏充滿了黯然,如果五年前他和她離開這裏了,那他的心就不會痛得日日夜夜在滴血,那他和她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傷害了。
鳳霓裳看著戲台上五個女子在那兒咿咿呀呀地唱著,雖然她與他近在眼前卻咫尺天涯,她和他現在太後與皇上,他們是不能越一點矩,如果越一點矩那就是太後與皇上的亂倫。
這時沈寅走到朝著皇上的耳邊悄悄地對皇上說了一句,淩玄澈點頭臉色清冷地說道:“帶上來。”
淩玄澈:“母後今天是您的生辰,朕要送您一件生辰禮物。”
岩泰帶著一位小女孩走了過來,那個小女孩長得眉目如畫穿著粉色紗衣,頭上梳著兩個小卷,大約有五六歲的樣子,岩泰走到禦案說道:“屬下參見皇上、太後娘娘,屬下恭祝太後娘娘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那個小女孩就趕緊地跪在,說道:“民女綰兒,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淩玄澈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小女孩,一想到是她和那個人的孽種,心裏就無比地憎恨這個孩子說道:“把頭抬起來。”
綰兒聽到皇上冷冷地說道,就怯生生地戰戰兢兢地抬起了頭,鳳霓裳看到跪在前麵的竟是綰兒就特別的震驚,她的心如刀割般疼著說道:“皇上,這就是你送給哀家的生辰禮物嗎。”
淩玄澈說道:“是啊,確切的說她是朕新招進宮的小宮女。”
鳳霓裳聽了她的心像刀剜血淋淋地痛著。
淩玄澈對沈寅:“就讓她以後就在朕的身邊當差吧,小勇子帶她下去。”
看著小勇子把綰兒帶走了,鳳霓裳是心酸難耐啊,眼裏有點發熱:“你不可以這樣對她,她是我們的女兒啊。”
淩玄澈看著她目不轉睛看著綰兒離去的地方,心裏特別地憤怒就緊緊握緊拳頭說道:“母後,今日您覺得兒臣為母後的舉辦的怎麼樣啊。”
鳳霓裳聽了連忙地說道:“挺好,哀家喜歡。”是卻如針一樣地疼著
綰兒被安排到皇上身邊去當差,淩玄澈看著綰兒隻要想到她是她和那個人的“孽種”心裏就無比地恨著綰兒。
一天綰兒不小心驚了皇上的午寐,皇上就罰她跪在日頭三個時辰,鳳霓裳知道了心痛不已,心口如刀剮地痛著。
綰兒端著糕點正從禦花園路過,翠晴就把她帶到末央宮,鳳霓裳就把所有好吃的全部端了上來,看見綰兒胳膊上有傷,就拿宮裏最好的金瘡藥給她抹上,邊給綰兒上藥邊流著眼淚。
綰兒看見太後娘娘哭了,就急忙地跪下說道:“太後娘娘,奴婢不疼,請太後不要為奴婢擔心。”
鳳霓裳聽了心如刀絞,看著綰兒淚水滾滾流下,鳳霓裳看著自己的親骨肉給她磕頭,她的心如刀剮地一樣地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