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江大學宿舍樓一間男生宿舍裏,一屋子四個大學生正抱著啤酒瓶狂喝,一向不怎麼喝酒的張冰初今天也破例連喝了三四瓶,酒量不怎麼樣的他已經開始頭重腳輕地站不穩了。
這四個人都是藍江大學生物科技學院的學生,今年讀到大三,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早在入學的時候學院就通知過所有的新生,與藍江大學緊密合作的藍江生物研究所每年會在學校挑選兩名學生去他們那裏實習,而這也相當於默認這兩名學生會被直接保研,並且今後的工作也都定在那裏了。
說起藍江生物研究所那可是不得了,據說他們隸屬軍方,很多軍方使用高端的生物科技都是從這裏出來的,民用的技術反而比較少一些。
“老四,你小子可真幸運啊,咱們這一屆僅有的兩個去藍江生物研究所實習的名額就讓你搶到一個,而且跟你一同去的還是咱們係的校花——林羽彤,可真是名利雙收啊,我告訴你啊,趁這個機會趕緊把她拿下,咱宿舍可就你沒女朋友了,你不著急,我們這幾個哥哥還替你著急呢······”張冰初的舍友,宿舍的老三劉文德抱著他的肩膀碎碎念道。
旁邊一個高大結實的男生把老三扯一邊去,“人家老四這可不叫幸運,咱們整天上網打遊戲,約妹子談戀愛時人家可是都在學習啊。這寶貴的實習名額,可是老四自己辛辛苦苦爭取來的。”這位是宿舍老大於洪,高中時複讀兩次,來到大學當之無愧成為宿舍老大,性格豪爽,為人仗義,再加上家境不錯,對家庭條件不好性格又內向的張冰初照顧頗多。
宿舍內其他兩人聽了也帶著酒勁誇張地點點頭,此時於洪話鋒一轉:“不過啊,小冰子,你三哥後麵幾句話倒沒說錯。你說你,來大學都三年了,連個女朋友也沒談。要說你笨我們也不信啊,你說說,你到底是咋想的?就沒有那種需求?”
於洪說完,三個人都一臉印蕩地看著臉色通紅的張冰初。
剛才一直沒開口的老二趙大勇灌口酒說道:“咱們都是學生物的,還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嘛,別說是人,隻要是個喘氣的動物,它肯定也有這種需求,隻不過嘛,咱家的小冰冰可能不好這口~”說完還拿手指捏成蘭花狀戳了戳張冰初,惹得其他人大笑不止。
張冰初氣的一拍桌子,大義淩然道:“滾犢子,老二你個死人妖,老子正常著呢,隻不過還沒遇到合適的罷了。哥是注重感覺的懂不懂,是靈魂層麵的溝通好不好,沒緣分的絕對不談!哪像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整天盯著女孩的胸和屁股看,下流!”
他吼得嗓門怪大,隻不過宿舍其他三人也都知道,這家夥父親早逝,隻剩母親打零工把他拉扯大,每年都要為張冰初的學費發愁,要不是宿舍裏關係好時不時的幫他一把,他早就餓死了。自己的生活保障都沒有,哪有多餘的錢去談戀愛。這小子隻能發奮努力學習,將來找一份好工作賺到錢之後先讓母親別那麼辛苦再說。
張冰初正說著,忽然身後書桌上的手機響了。離書桌最近的老三伸手給拿了過來,一看來電顯示,“哎呦,緣分來了!你們猜是誰?林羽彤!”
張冰初聽了趕忙去搶手機,“快點給我,三哥!”
“慢著,”老三劉文德雙手抱住正在響動的手機,“先告訴我們哥幾個,你怎麼有校花的手機號的?”
“老三,趕緊給人家,沒看臉都憋紅了,等打完電話再問不遲。”於洪一邊給老二趙大勇使眼色一邊“義正言辭”地嗬斥劉文德。
劉文德看到老二的動作後明白過來,很上道的把手機還給了張冰初。張冰初拿過電話來如釋重負,起身想去陽台接電話,卻發現肩膀被於洪和趙大勇這倆賤人使勁按著,根本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