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家上空綻放著耀眼的煙花。這是陰陽家重大節日的標誌。陰陽家目前資金有些運轉不靈,一般的活動煙火多數由五大長老的陰陽術勉強湊合著,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今天是陰陽家這一屆的弟子的選拔。年齡高於十歲,低於二十歲的所有人都可以參加,包括掃地童子。陰陽家分為金木水火土五部,每部每年隻招收五十人,而那五十人中有一半以上都會在陰陽家的生存法則下被淘汰,剩餘不多的人在任務途中的存活率也不高。每個部門每年真正收入的弟子其實不過十來個,但這十來個弟子卻都是世間的強者。
雲中君與湘君端坐在高出的看台,喝著熱茶,時不時看看下方一片黑之中的擂台上的情況。
“雲中君,你看...今年的弟子中,可有可以指點的?”
雲中君抿著茶,微微一笑:“能指點的倒是有兩個,就是...大概輪不到你來指點吧。”
湘君微微一笑:“哦?是哪個混蛋搶了我的徒兒?你倒是說說看?”
“噗!”雲中君一口茶噴出,擦了擦嘴,笑道:“那個搶你徒兒的混蛋,大概你還不能罵她。”
“你倒是說是誰啊?”湘君有些無奈,看著雲中君悠閑地擦掉噴了一桌的茶,再靜靜地沏上一杯,額角冒出青筋:“再不說...我們倆似乎好久沒有比試過了?”
“嗬嗬嗬嗬...”雲中君陰險地笑笑,“那個人,我大概是擋得住的,你嘛......”
“廢話少說!到底是誰!”湘君猛地暴走,身邊頓時飄起不少葉片。
空氣中突然飛起一陣火光,赤色的身影伴著成熟的笑容出現,湘君身邊的葉片頓時被燒得金光。
“湘君,聽說...你要搶我家的小司和小牧?”
湘君一陣汗顏,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哈哈...大司命你說笑呢!哈哈哈...你家的小司誰敢搶啊......”
“哦?這麼說來,你是想搶我家的小牧?這可不行。”
大司命舉起手,變幻出血色的骷髏頭,冷笑著看著湘君。
“不不不,絕對不會!你家的小牧也是你的,我絕對......咦,雲中君,小牧是誰?”
雲中君再次將茶水一口噴出在桌上。湘君這奇葩的性格,自己忍他已經好久了。真不知道湘夫人到底是怎麼與他和平共處七年的......
據說湘君與湘夫人在七年前的比武上拚的死去活來...然後,不知怎麼的,就成為了陰陽家的一大佳話。
大司命突然一陣無力,骷髏血手印瞬間消失。她扶額,歎氣,然後冷著臉說道:“反正,木部和水部的第一都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搶。否則我和他拚命。”
你個火部的沒事兒搶水部木部的人幹嘛啊!!!二人在心中默默吐槽道。
場上,則是一片熱鬧。綠色的光到處亂飛著,看來金部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雲中君不怎麼喜歡金部。金部的戰鬥噪音太大,雖然是陰陽術,但卻需要借助器具施行。雖然威力很強,使用卻很不方便的。
木部就不一樣了。木部的術法大多漂亮,搞些花花草草的亂飛,各種漂亮。但目前場上混亂的情況...
“唉,這幫木部的新人...真是不懂得優雅啊。”雲中君歎息道。
“哼,對手都來勢洶洶地想要你命,你居然還想著優雅。”大司命冷笑著。這一幫小孩子的實力都相當,要進入陰陽家內部學習,一方麵要看運氣,另一方麵,便是自己出招的速度和凶狠的程度了。若這時還在意優雅,那可真的是作死了。
當然,幾百人中看得到一個遊刃有餘的瘦小的身影。換下紫色的衣裙,穿著陰陽弟子普遍的練功服,綠葉在手指尖的指引之下快速地變化著,不停地抵擋著不同方向的不同的攻擊。那人便是小司,大司命家的小司。
大司命滿意地看著小司的動作。小司天賦很高,五歲便已被確認為五靈玄同,她自小便沒有讓自己失望過。隻是小司的不喜歡說話...這一點,她很是難過。
場上不一會便隻剩下五十人左右,其餘弟子多多少少帶著些傷,隻有小司一人毫發無損,靜靜地站在原地,搖動著手指,如看戲一般看著這一切。
“停。”東皇太一開口,所有人都停下了手。
“五十三人。”東皇說道,“你們通過了。”
看著場上塵埃落定,湘君笑道:“嗬嗬,我的弟子,不知今年會不會有。”
“隻要不是小司,其他隨你選。”大司命輕笑。她隻在乎小司和小牧,這兩人是她一手教上來的,決不允許別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