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困了,便睡吧,你娘親得三日才能出來。”廖燼擺出一副慈愛狀。
清漪原本並不敢去,可是三日下來,再加上剛剛的驚怕和趕路的疲倦,她確實很累,想睡一睡,那床離廖燼有段距離,清漪再三猶豫之下,還是點了點頭,上了那床,將帷帳掖好,躺下了卻不敢閉眼,隻是抓著被子屏息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半晌,她悄悄的掀開了帷帳的一角,偷偷打量去,廖燼似是已經閉目修煉,又好像已經睡著。
她再次掖好了帷帳,緊緊的抓著被子,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日,她醒來時,廖燼也恰巧的睜開了眼,又提出了讓她進食的話,清漪拒絕,到晚上,依舊無礙。
轉眼到了第三日,鹿姚晚上便可以從鏡子裏出來,清漪這才算微微放了心,正坐在床上發呆,突然聽到廖燼叫道,“不好。”
清漪一慌,急忙的下了床,見廖燼麵對著鏡子,右手似在掐算著什麼,他的整個背脊卻很僵硬。
清漪忙上前,道,“舅舅,怎麼了?”
廖燼歎道,“你娘親糊塗啊,怎能少食了一人的處子血,如今她被鎖在鏡子中出不來了。”
“處子血?”
清漪掩口,臉卻都嚇白了,可是現在不是追究娘親為了恢複麵貌做了什麼殘忍事的時候,而是她能不能再出來,鏡子是廖燼所煉,她隻得問他,“那,那該怎麼辦?”
廖燼偏了頭看向她,清漪這才看清了他的麵目,果然如她娘親一樣,猙獰可怖,她已經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廖燼也不在意她對自己麵目的懼怕,隻露出一口黃黑的牙,道,“現在,隻能往鏡子裏補一份處子血了。”
“什麼?!”清漪還未反應過來,手已經被廖燼抓住,清漪大驚,要推開他逃跑,卻被他用力往自己懷裏一拉,清漪眼前一白,自己已經被鎖進了一層厚繭中,且身子上的衣服也竟一件都不在。
她四肢被繭絲捆住,就像那案板上待宰的羔羊,雙腿間襲進了涼風。
她驚恐呼救,那厚繭竟突然凜出了一物,狠狠得刺進了清漪的腿間,霎時,她腿間噴湧出了鮮血,清漪身子痙攣,竟要疼的暈眩過去。
耳邊,一聲音鬼魅放浪,“外甥女,你看,最後一份處子血這不就有了嗎?”
清漪顫抖著,又僵硬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心底還有一個隱約的意識告訴她,這不過是個噩夢。
夢醒後,也許會出一身汗,但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悲哀的是,此刻她清晰的感覺到了身體裏進進出出的東西在不停的叫囂著,告訴她這不是夢。
她被強ba了,被自己的親舅舅給強ba了!
這般屈辱,這般惡心。
廖燼那詭異的笑還在繼續在她的耳邊回響,她的身體卻越來越麻木,那疼痛感已經將她吞噬的一無所有,腦海中想的是……駱勿。
他總是對自己冷嘲熱諷,總是想方設法的要奪她的身子,可到最後他仍然給她穿好衣服,告訴她,想讓她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留有個完璧之軀。
那時,她那麼不屑,恥/笑他裝相,恥笑他假正經,可如今回想起來,才真切的明白,原來她一直不在乎的人,才是最牽掛她的人,對她最好的人。
但是那個人不在了,被自己的一己私心害死了,成為一塊兒廢鐵,也許再無複原的可能。
此時此刻,她受著這樣的折磨的同時,卻在瘋狂的想著那個被自己害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