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很生氣,很傷心,所以才會這樣做。
小舞在心裏拚命的給他找借口,身子明明顫抖的厲害,卻仍低聲道,“你能不能先讓她離開一下?我有話想對你說。”
那女子似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焱宸這時才懶懶的起身,摟過了那隨他一起起身的女人,“樊兒是我新納的姬妾,為何要離開?倒是你,舞楨,你一個外人還敢對她這個主人頤指氣使,不嫌可笑嗎?”
姬妾?!
小舞震驚的看著他,他對她說,他納了別的女人做姬妾?
“為,為什麼?”她不安又無措的問。
“不為什麼,我對你倦了,想重新開始我的生活,你在落荒澤也呆了多年,一直覺得這裏是牢籠,我束縛了你,如今,我放你走,天大地大,你找自由去吧。”焱宸很漫不經心的說道。
天大地大?小舞忍不住垂眸輕輕笑了出來,然後看地麵上圈圈水澤。
焱宸也看到了,卻隻是淡淡的一瞥,眸光無波。
“算我求你,那天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釋,你先讓她走開好不好?很快,很快我就說完,然後你再定奪我是否離開,和你是否要納妾。”小舞低低的說完,然後聽見她剛剛還在保護的自尊碎了一地的聲音。
“沒那個必要,不管你要說什麼,我要了樊兒,你離開落荒澤,都是已成定居的事。”焱宸毫不留情。
“你確定?”小舞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問他。
焱宸沒說話,隻是摟著****的樊兒的手緊了又緊,無聲的宣告著自己的答案。
“好,我懂了。”那碎地的自尊終於被他親手毀成了泡沫,她轉身,背對著他,說了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不管你我之間如何,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傷害阿萌和阿念兩母女,就當是,你耽誤了我這麼多年的補償吧。”如今,隻能這麼求他。
說完,她淚流滿麵,大步離開了洞中。
焱宸眸光黯淡,她和他,永遠是為了那母女的安危。
樊兒見他麵色不好,摟過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空出一隻手去扯他褲子的腰帶。
焱宸眼裏閃過風暴,他推開樊兒,整個身子壓了上去。
樊兒嬌喘不已,啞著嗓子喚著愛稱,“木頭,再重一點兒。”
洞外,小舞緊緊的捂住了嘴巴,哭得不能自已。
雲山。
繁星點點,夜色如瀑。
阿念和唧唧累了一天,都已經睡著,梓堯卻沒了睡意,隻是坐在屋外的石椅子上,桌上擺著一個酒壺。
下午在溫潭子裏遊泳時,他明顯的感覺到了阿念對他刻意的疏離,他有些頭痛。
她是念翕時,對他海誓山盟,她是阿念時,也對他至死不渝。
可是為何兩個人一合體,在他們已經成親的情況下,卻對他貌合神離,他想不通。
又喝了一杯酒,心頭似燃起了一股熱火。
“怎麼不叫我陪你,一人獨酌了?”
蠱媚的聲音傳來,梓堯抬眸,卻見阿念一身白裙盈盈笑著走來,坐到了他的對麵。
眼角眉梢,盡是風情,她是另一個阿念。
他沒說話,她也不在意,拿過他麵前的酒杯給自己倒滿,一飲而盡,又似沒喝夠似的給自己又連滿了三杯都喝完了。
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巴,看對麵那人隻是凝眉淡望,她嗤了一聲,“悶騷的毛病還是改不了,我看你一個人怪孤單寂寞冷的,好心好意出來陪你,你卻擺冷臉給我看,與當日在地府無異。”
梓堯的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