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笑一陣,範逸已經把周圍打探清楚了,這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城門處倒是有看守,隻不過鬆懈的很,根本就不在乎什麼人進城。在這種地方範逸還是謹慎為妙,並不敢隨意釋放神識去探查什麼,萬一被有心人發現,說不定就要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為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個名為修羅道的洞天內大致的情況,裏麵的勢力分布,風土人情等等,總要有些了解,這樣行動起來才容易些,不會四處碰壁。
感覺差不多了,範逸心神一動,身上的服飾已經變成了跟城門外那些人一樣的穿著,接著他手在殷雪肩上一點,把她的衣服也幻化成了一件上下兩件鵝黃色短衫的奇怪衣裳。
“走罷,放鬆一些,就當是這裏的人要進城。”輕輕叮囑一句,範逸當先走上了直衝城門的官道,向著前麵走去。
裏許長的官道,十幾丈寬,城門外遠一些的路都是由細沙石子鋪就,而靠近城門的這裏許長一段,則是整整齊齊的花崗岩鋪成,走在上麵,視野都顯得十分開闊。官道兩旁種的是筆直高聳的梧桐樹,整整齊齊如同列隊的士兵。
兩人走在路上,一邊看著周圍的風景,倒真有些像是本土原住民,尤其是殷雪,一身鵝黃色上下衣衫,更是襯托的她身段玲瓏,尤其是這小妮子皮膚本就是極好,就算是幻化了人形的雙兒的羨豔異常,用鵝黃色襯托,於秀美之外更添幾分靈動,看得範逸眼睛都有些歪了。
感覺到了範逸在瞧著自己,殷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心裏卻十分的甜蜜,她自己都不知道,到了現在,自己竟像是已經接受了這個男人一般,兩人在一處越來越像是情侶了。
說說笑笑,城門距離自己已經不遠,那些守備的兵士各個懶散地東倒西歪,沒有一個人在意誰進了城,如此“戒備”讓兩人更是放了心,範逸走在前麵,渾然無事地往前繼續走。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馬蹄聲與車輪壓軋的聲音,聽聲音速度極快,向這邊直衝而來,範逸微微側頭,看到身後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在一個長相彪悍的車夫驅使下,以極快地速度向城門內衝去。
遠遠望到這輛馬車,城門處的平民包括守城士兵都遠遠避了開來,範逸雖不知,但也不願隨意生事,便拉了一下殷雪,兩人往邊上靠了靠。
一陣風聲吹過,沒有用真力防護的二人發絲被吹起遮蓋了麵龐,輕輕用手攏了一下,殷雪把吹亂的青絲往耳際收起,抬頭一看,卻正好與馬車開啟的車窗內一個年輕人眼神對撞一下。
似是不經意間,那年輕人流露出了一抹笑意,馬車很快飛馳而去,範逸沒有在意到這一幕,轉身看了看殷雪,見她沒有什麼事,微微一笑,兩人繼續往前走。
誰知就在前麵那輛馬車快要衝進城門中時,突然一聲高亢的馬蹄聲響起,前麵的五匹白色神駿齊齊仰身人立,啼叫著轉了個身,而被他們拖住的馬車則瞬間一個橫移,車輪始終著地,在地上畫出一個圓弧,然後穩穩停了下來。
“哇!!嗚嗚嗚……”城門外的人早已嚇跑,但落在後麵的一個孩子見到這樣的架勢,忽然被嚇得哭了起來,見到他哭,前麵一個老婦猛然轉過身來,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抱起來,向前跑去。
馬車上的車夫收起長鞭,輕喊幾聲,五匹馬聽話的向前小跑幾步,在範逸和殷雪麵前停了下來。
“上車!”沒有下車,那車夫長鞭一指,軟軟的尖部距離殷雪的臉已經不到一寸,居高臨下囂張喝道,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範逸一眼,就當他不存在一樣。
苦笑一聲,範逸沒想到自己已經小心,卻還是有禍事自己臨頭。如今傻子都看出裏麵那個年輕小子是要做什麼了,範逸心中氣惱,但想到所行目的,心道暫且忍一下,看看能不能說過去。
兩手一拱,範逸正要開口問一下,誰知那馬車夫雖然沒正眼看他,卻也打量著他,見他如此,想都不想,一鞭子就朝他臉上甩了過去:“你個小叫花子,從哪兒來滾哪兒去,休在這裏惹你大爺生氣!”
軟軟的長鞭直直落下,顯然這車夫也是個練家子,不過從力道來看,不過尋常武藝,鐃是如此,想到方才看到的景象,範逸也知道,這馬車裏坐的,必定是城中頗有權勢之人。
本想著低調行事,打探好事情就去尋找雙兒,誰料想半路裏殺出這麼個玩意兒來,心中著惱,想到方才車夫對殷雪的態度,再加上現在他囂張的語氣,臉色終於沉了下來,抬手輕輕前擋,口中冷然說道:“大爺?老爺我還不知道我大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