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雙兒的手,範逸隻是憑著肉身的力量一躍,便跳上了七八丈高的“流雲舟”中,按照玉簡中的催動法訣,範逸指揮著“流雲舟”橫空飛逝,刹那間便消失在了昆侖頂峰之上。
修行三年有餘,範逸尚屬第一次駕禦法器飛行,看著底下的景物越來越小,瞬間倒退,也不用真力護住體表,任強風吹拂著,範逸忍不住便在舟上長嘯起來。
嘯聲綿延百裏,悠長不絕,顯示著其主人充沛的真力,“流雲舟”倏忽百裏,範逸不想走遠了,便又繞了一大圈,載著他和雙兒回到了昆侖絕頂。
在原地落下,範逸心情舒暢,臉上紅光滿麵,說出來不怕別人笑話,範逸當初來到昆侖山,之所以肯刻苦修行,其中很大的動力便來自於他對那些能禦劍飛行的修者的羨慕。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他心中興奮之情,與誰訴說?!
雙兒顯然也是對這舟形法器十分喜愛,一來它金光燦燦的外表十分招惹人喜歡,再者這“流雲舟”的速度奇快,在上麵坐著,雙兒覺得無比刺激,隻恨不得再飛幾十個來回。
大叫了一聲好玩兒,雙兒便央求範逸再帶她飛幾次,可是範逸心中惦記另外幾樣東西,便把這“流雲舟”的禦使法訣傳給了她,囑咐她一切小心,切不可走遠了,便獨自回到了房間,查看另幾樣東西。
從乾坤袋裏拿出來的東西還在床上放著,範逸先拿起其中的另一件法器來,知道那是一把法劍,名為“紫炎”,乃是二祖送的。
玄門道家祭煉法器,倒是法劍居多,尤其是在修真界中有幾個實力尚可的劍派,其弟子皆是禦使的法劍。昆侖派雖然不似其統一要求,但門中煉劍的,仍舊占據多數。
二祖的這把“紫炎”劍與大祖送的“流雲舟”一樣,都是五重禁製的法器,隻不過“流雲舟”除了一種防禦作用外,其餘的倒都是輔助用的,而這“紫炎”劍則不同,它所有的禁製都是攻擊性的,乃是一把攻擊的利器。
也不急著將“紫炎”祭煉,範逸欣賞一番後便把它收了起來,下山之後時日尚多,祭煉這法劍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範逸倒也不心急。
四祖給的丹藥多是些療傷用的,也有幾粒他剛剛煉出的仙丹,其中有兩種下品仙丹,一種中品仙丹,上品仙丹太過稀少,而且範逸要來也無多大用處,便是沒有。
四祖曾說過,仙丹雖可增強修為,但卻終究是取巧之為,若非萬不得以,最好不要服用,否則對今後修行乃是大大的不利。範逸一直牢記這句話,從不肯嚐試服用仙丹,他懷中仙丹許多,倒都是存了贈人的想法。
也不多看,收起丹藥後,範逸便拿起了三祖和五祖送的那些符紙。
觸手處便有一股靈力洋溢出來,一看就非等閑之物,範逸見這數十張符紙中也夾著一塊玉簡,便拿來查看起來。
不多時,他睜開眼睛,看著這些符紙,嘴角慢慢翹了起來。原本以為這些符紙也就是比張赫做的那些要好一些,可是看了這玉簡,範逸才知道自己乃是大錯特錯。
這些符紙共有四種,三祖送的兩種符紙分別是“玄天雷符”和“五土地煞符”,這兩種符前者可以引來天上玄雷,乃是雷係法術的一種,地境修者使出,可以發揮天道境初階修者玄雷術的威力;後者則是土係法術的一種,聚五土煞氣按催符者心意凝成形,威力與“玄天雷符”相當。
五祖送的符紙,一種名曰“搬山符”,乃是一種類似於符寶的東西,使用這道符紙,便會有小山般的石頭憑空而出,壓向對手,此符威力比起三祖的兩道符來差了許多,但是勝在它跟符寶一般可以多次使用,隻要不被損壞禁製,便可作為一支出其不意的奇兵來用。
另一道符,玉簡中喚作“靈音妙咒”,竟是用真力轉化為聲音,擾亂對手神念,甚至隻要修為高出對手一定程度,便能通過它控製別人。這道符每張隻能用來控製一人,玉簡中說,以範逸天道境初階的修為,最高可以控製一個地身境中階左右的修者。
四種符各有好處,範逸欣喜地將它們分好放入本命環中,心中對此次外出曆練更增了幾分把握。
修行時間畢竟是短,範逸雖然境界高深,但對於保命的術法寶物,卻幾乎是沒有。到如今範逸所掌握的,也不過是從四祖“裂天訣”中學到的幾種法術和在“元冥真訣”中得到的那兩種於是本命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