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範逸臉上表情隻是僵了一下,就很快有了辦法。不就是讓他心裏舒服一下嘛,沒問題,為了那能讓他這麼肯定自己不會走的好處,忍得一時,大不了秋後算賬!
收回諂媚的笑容,範逸自然地把嘴角一翹,轉身對四祖說道:“四師兄這你可就不對了,沒事做師弟就不能來看看你?哪有客人來訪,還往外趕的道理。”
“哼!”冷哼一聲,四祖不屑道:“你算哪門子的客人?頂多算半個上門賊罷了,估計我那半瓶百草釀還在你本命環裏放著吧?”
“這……”神情一愣,範逸沒想到四祖猜的這麼準,的確,雙兒嫌帶著麻煩,把東西全給了自己,其中就有這剩下的半瓶百草釀。見四祖到現在還計較這事,範逸心中無奈,但臉上卻隻是笑了笑,隨手把裝著百草釀的玉瓶拿出來,雙手捧上遞過去,道:“這是雙兒不懂事,既然師兄還為此著惱,師弟說個歉,原物奉還如何?”
“哪有這麼好的事?!”心疼歸心疼,可讓四祖再收回這已經被兩個小鬼喝了一半的酒,他卻是做不出的:“酒都被你們喝了一半了,再還回來,你以為就此作消了?”
“自然不是,師弟就在這候著,什麼時候師兄有了計較,想要如何懲治,師弟絕不皺下眉頭。”範逸倒也光棍,料定了四祖奈何他不得,就許下了這空頭承諾。
明天我就走了,你還真能怎麼罰我?
一老一小各懷心思,四祖想著讓眼前這混小子吃點苦頭,出口惡氣,範逸則是打定了主意任他強風拂山崗,我自巋然不動,你能奈我何的無賴心思,反正能得了好處才是正理。
見範逸態度轉變的快,四祖知這小子比誰都多了一孔靈竅,端的詭計多端,他現在這副樣子是吃定了自己奈何不得他,可他哪裏知道,本老祖早就有壓住你的大荒山了。
似是思索半晌,四祖這才恨恨一咬牙:“罷了!既然你誠心認錯,我不罰你倒顯得我做事不公了。臭小子,別的我也不要,你可知這百草釀需用九九八十一中靈草調製才能有此濃香醬純?不過這些靈草別的倒也我所謂,隻是其中一株主藥乃是昆侖山中沒有的,你此番外出曆練,我就要你幫我尋一株靈陰草來,你若是自忖辦得到就趕緊同意了,若是辦不到也沒事,老祖我還有別些個法子。”
“好!”心知自己若是拒絕這個,四祖提出來的下一個要求絕對比現在這個還狠,範逸想也不想就答應道:“我就幫師兄去尋一株靈陰草回來,作為補償,如何?”
“嗯,”點點頭,四祖這才放緩了臉色:“這還差不多。”
看著四祖滿意的笑容,範逸就覺得十分奸詐,心中恨不得讓雙兒來好好欺負他一頓,可是眼下還有求於人,他隻好繼續擺笑臉:“既然師兄你消氣了,這個……”
“哦,嗬嗬。”一看範逸的樣子,四祖立馬做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如今便無事了,你可安心在我這裏做客,什麼時候想走都無所謂。”
臉色一變,範逸再忍不住,當場就要發作,可是想到這老家夥想看的不就是自己生氣麼,堅決不能遂了他的願!將一口氣硬生生憋回去,範逸苦笑起來:“師兄就莫要編排我了,明日我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準備什麼東西,難道幾位師兄就看著我這樣赤條條出去?以後我丟了自己的人可也是丟了昆侖的人啊。”
定睛看著他,四祖心道這小子嘴巴倒是利索的很,要東西也能要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說法來,不過他已經如了願,也就懶得多跟他計較了。
範逸並不知道,這靈陰草雖是百草釀的主藥,可是一株靈陰草就能釀出數千斤不止的百草釀來,原因無他,這靈陰草乃是生長在極陰之地的一種靈草,吸收天地靈氣而成,本身靈力充裕,乃是罕有的煉丹材料。
若隻是罕有的話倒也罷了,大不了範逸多尋幾處地方,總有能找著的時候,隻是這靈陰草還有一種特性便是招致毒蟲,天下劇毒之物,離靈陰草百裏外便可嗅得其味道,紛紛前來。因此,凡是有靈陰草的地方,必定都是一處大毒窩,其中更是不乏成了精的毒物,各個難纏的很,若是一個不注意,便是結了元丹的修士也要吃虧。
當年四祖尋到那一株靈陰草時就因為小看了一隻蜘蛛精,被他那經靈陰草氣息祭煉過的毒網上了手,雖然最後他還是奪了靈草,可心裏卻鬱悶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