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覺得十分輕鬆的時候,往往就會感覺時間過的特別快,現在的範逸就是這樣。
本來是想要傾訴一番讓自己好好發泄一下的,可是不知不覺的範逸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嘴上說些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而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抬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剛看到殷雪的時候還是清晨,可是現在竟然已經黃昏了。
“這……”晃了晃腦袋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後,範逸從地上爬起來,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說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之後,一段時間不吃飯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可是怎麼說自己也是坐了一天,可殷雪居然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在自己身邊站了一整天,還一句話都沒說。
想要說些歉意的話,可到了嘴邊範逸就說不出口了。
都已經讓人家站了一天了,還說些廢話有什麼用?
似乎看出了範逸的心思,殷雪笑了笑,故意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笑著說道:“這麼站一天還真是有些累啊,幸虧小時候沒少挨爺爺罰站。”
原本因為範逸的灑脫隨性殷雪已經對這個年輕的六祖產生了些許親近感,而聽到他從小到大的經曆之後,她覺得自己與這個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距離更近了。由地位差別而導致的懸殊感則相應地減少了許多。
也正是因為這樣,殷雪才敢這樣跟範逸開玩笑。
聽到殷雪的玩笑,範逸心中忍不住感歎,還真是一個細心的姑娘啊。一個玩笑讓自己放鬆了許多,後麵那一句更是在向自己解釋自己完全沒有什麼。
如果單從這一點看的話,殷雪要比雙兒好多了。不由得,範逸在心中拿她跟雙兒比較了起來。
範逸從來不是一個死板的人,聽殷雪這麼一說,他也就釋懷了,不過人家好歹聽自己囉嗦了一整天,總不能這樣就跟人說聲告辭,拍拍屁股走人吧?
想了想,範逸靈機一動,便提議道:“聽我說了一天的廢話,也得讓我報答一下姑娘才行。這樣吧,我帶你去吃些好吃的?”
知道殷雪與雙兒不一樣,所以範逸最後一句用的是問句,如果人家不願意還硬拉著人家去的話,那就不是報答是報複了。
聞言猶豫了一下,殷雪似乎有些遲疑。
“怎麼了?不想嗎?那就算了,嗬嗬。”見殷雪猶豫的神情,範逸怕她不願意去又想顧全自己這個六祖的麵子不得不去,所以盡管心中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解釋。
“不是的。”連忙搖了搖頭,殷雪說道:“是爺爺,他要我每天必須在天黑之前回家。”
“這樣啊。”一聽不是不想去,而是被家裏管的太嚴,不敢晚回家,範逸心情頓時又大好起來:“這個好辦,回家晚了的話你就跟你爺爺說是我帶你出去的。嗬嗬,他老人家總得給我一個麵子吧?”
這麼說著,範逸不由得第一次對自己這個六祖的身份感到高興起來,沒想到它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用處。
如果範逸此時的心思被五祖知道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想法,估計會被氣得不輕吧。
說實話殷雪對於範逸的提議確實有些心動,在一起待了一天,殷雪發現範逸是個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覺的人。要說從小家教甚嚴,殷雪很少跟一個異性單獨相處這麼久,可是不知為何,她發現在範逸身邊竟然絲毫沒有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