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聽範逸這麼說,白狐連忙放開他的手,左右環視了一下,然後問道:“他在哪裏?”
“他走了。”一想到不辭而別的二叔,範逸的情緒就低落了下去。那個老家夥把自己一個人留在了這裏,還要讓自己為了一件他留下來的東西遇到這麼多麻煩。天知道他現在是不是躲在哪個角落裏看著自己出醜而高興地大笑呢。
“走了?走了你還這麼聽他話幹嘛,誰知道你以後能不能娶到老婆,反正到時候你還是得消除認主,不如先讓我保管著啊?”明顯沒有注意到範逸的變化,一心想著讓他消除手環認主狀態的白狐想都沒想就說道。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白狐,任誰剛剛得到一件可以明顯提高修為的寶物能不動心?盡管這手環是從範逸那裏搶來的,可依著白狐的脾氣,不管怎麼來的,隻要到了她手上的,就是屬於她的東西。從無例外。
可範逸這個臭家夥竟然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滴血認主了!
這實在是白狐所無法容忍的。如果不是因為認主法器的主人死後必須得等到其上麵附著的神識消散之後才能重新認主,白狐都恨不得立馬把範逸給宰了。
誰知道眼前這個家夥的神識到底強不強?看他跟蛟龍打鬥時的速度和力量,絕對不是一般的修真高手。如果他真的很厲害的話,自己殺不殺的了他是一回事,就算殺了他,天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才能重新讓手環認主?!
所以盡管對範逸恨得都想要生啖其肉了,可白狐還是要裝出一副嬌媚的樣子來,想靠美人計令範逸乖乖地消除手環認主狀態。
很顯然,範逸不吃這一套。
“二叔臨走時還交代過,要我拿到這隻手環後前往昆侖山學法術。我要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吧。”原本因為共同經曆過生死,再加上心中對白狐微覺虧欠,範逸還有些不舍,可一想到二叔,範逸隻覺心中淡了許多。
說完這一句,範逸轉身向外走去。
“你就這麼走了?”白狐沒想到範逸竟然走的這麼幹脆,氣的使勁一跺腳,快步追了上去:“就算你不能給我這隻手環,總得拿些什麼補償我吧?”
頓住腳步,範逸看著走到身邊的白狐,隻覺哭笑不得,拿了自己的東西還要補償,還真是天沒天理,人沒人性了。
不過一看到白狐大大張開的領口,範逸本想拒絕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可是我身上除了這隻手環外,好像也沒什麼你看的上眼的東西啊。”
“誰要你現在給的!今天我高興,讓你先欠著。”乜斜了一眼範逸,白狐用眼神告訴範逸他身上還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然後當先走了一步,說道:“走吧。”
“走吧?”聞言範逸愣住了:“你要去哪裏?”
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白狐像看傻子一樣瞪了範逸一眼,不耐煩地說道:“自然是去昆侖,難道你又不想去了?”
“你……你要去昆侖?”聽到白狐的回答,範逸隻覺一陣頭暈,劉老漢不是說過自古正邪不兩立,神仙各個都是除魔衛道的嗎:“你可是妖精啊。”
“妖精怎麼了?誰規定妖精不能去昆侖的?我又沒招他們惹他們。”這次連頭都懶的回了,白狐直接往前走去:“趕緊走吧,再不走今晚都出不了山了。”
看著白狐漸漸遠去的身影,範逸終於開始懷疑劉老漢的故事與現實之間的差距了。頓了頓,範逸開始接受了自己可能將要與那隻狐狸精長期相處的事實,然後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自己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唯一的一點錢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放著,是那幾天準備給二叔打酒用的,而換洗的衣服好像也隻有一件,被白狐穿了去。
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就這樣被範逸拋在了身後,背著太陽升起的方向,範逸追上了前麵的白狐。
“要跟我走可以,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
“把衣服穿好。”
“我穿的不好嗎?你剛才還說好看的。”
“好看歸好看,但有些地方不能讓別人看到,這裏,緊一下,這裏,挽起來……”
“不能給別人看是不是隻能給你看啊?”
“……”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娘從小就叫我雙兒,你呢?”
“我叫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