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心獨白
精靈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精靈族沒有生過動蕩了,即便是最年長的精靈,幾乎一萬歲的精靈上上代祭祀達達木也不不記得了。Ww WCOM
不是精靈族一直都是那樣的和平,而是,那動蕩距離他們太遠,遠到精靈都無法銘記的地步。
冰霜神曆十一年,精靈族迎來了幾千年來的又一次震蕩。
平靜的森林在顫抖,憤怒的情緒感染了每一棵樹木,這一刻,所有的精靈都能感受得到身後那棵樹木上彌漫的厚重憤怒。
不僅如此,驚的轟鳴在忘憂林中回蕩,乳白色的湖水顫動,一道道波紋向兩側擴散,漸漸露出下麵那一望無際的幽暗森林,剛剛出生幾十年的精靈族孩童驚慌不安的躲在門縫後麵,窺伺那一片他們經常玩耍的樂土變作了他們絲毫不再熟悉的樣子。
精靈族的成年精靈抬起頭,仰望身側的大樹,一隻手放在那大樹枝上,閉著眼睛,緩慢的感受著大樹中傳來的波動,用自己那顆與生俱來的自然之心去溝通它。
可是,反饋回來的隻有憤怒,無盡的憤怒,那是一種被褻瀆了信仰的憤怒,就猶如深淵之中的燃燒平原,一道道憤怒的火焰幾乎能將整個世界化作一片廢墟。
“……生了什麼?”
精靈們啞然的聚集在森林深處,一道道自然的氣息彙集在一起,向著整個自然出了自己的疑問。
精靈族禁地深處,精靈神怒視著戰爭古樹太斯坦,他踏下的蹄子上,一根樹枝纏繞著,將他的蹄子和下麵趴在地上的晉離徹底的切割開來。
“你要阻我?為什麼?”精靈神怒道。
參大樹上,太斯坦帶著些無奈的味道注視著精靈神,“不能殺,這個人不能死在我們精靈族。至少,不能死在我們的人手中。”
“若是我一心要殺呢?”
精靈神壓著怒火,被一隻螻蟻挑釁神威,作為神靈,他無法接受,數萬年的高居神座,一言一行都被人歌頌者,他的目光已經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以至於,任何的反對對他而言都是一種罪孽。
“那我就一定要阻止你!”太斯坦道,斬釘截鐵,這一刻,他才像是一個戰爭古樹,鐵血猙獰,而不是那一個脾氣和藹的蒼老大樹。
“為什麼?”精靈神無法接受太斯坦的話,質問道。
太斯坦歎了口氣,“在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那個人的氣息,所以,我們不能動他!”
“那個人?”精靈神差點笑出聲來,居然到頭忌憚的是一個人,作為神靈來,不用做,隻是出這句話那都是一種無法容忍的恥辱。
“是啊,那個我們因之而生的那個人。”
太斯坦苦笑道,聲音顫抖著,隱隱透著些許的恐懼,似乎晉離的身上那個人的氣息帶給了它難易承受的傷痕,以至於哪怕響起,他都無法接受。
粗壯的樹幹微微搖晃,職業搖擺,嘩嘩作響,綠色的氣息從葉脈中綻放,一如純淨的湖水,要將四周的一切包裹其中。
“我無法對那個人眷顧的人做出任何的事情,你成為精靈神的時間還短,你不知道,在那遙遠的時代,那個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仍然記得,當年那個人出現的時候,目光落處,世界因此開辟,腳步落處,虛空都在怒吼,我們匍匐在他的腳下,任由那一雙血色的雙瞳掃過我們的軀幹,他張開嘴,世界因此有了黑暗,他睜開眼,光明也便誕生了。”
“無法忘記,也就無法擺脫他的束縛,我們這一群從創世之初就存活下來的生靈啊,又有那一個不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你可知道,為什麼這個子騙了這麼多的神靈、傳奇卻依舊活得好好?”
“你可知道,黑殺那個子為何破滅了分身也沒有出手把他殺死?”
“你可知道,為何我能夠容忍他活到現在?”
“那個人,若是你不出現,我不會出口。”
“世人稱我為戰爭古樹,偉大的戰爭主宰,和那神座之上的戰爭之神,不過隻是那人的一個戲子,而演繹的恰恰就是戰爭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