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映在天空發出一層金黃色的光芒,花園裏麵丫鬟們正忙碌著,都不敢怠慢了半分,生怕惹了主子,禹婭和謝安安正坐在涼亭裏麵等候著和自己的心上人,她們吩咐丫鬟在涼亭上掛了紗布,涼亭的周圍擺滿了盛開的牡丹花,姹紫嫣紅,甚是美麗。
鳳流鴛,雲墨黎和赫連北澈進了涼亭,隻見禹婭身子忙貼在了雲墨黎身上,依舊用著嬌滴滴的聲音說著:“莫公子,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呢!今日我又命人做了吞雲一百零八式,還有其餘的菜,今日一定要吃個痛快!”禹婭完全沒有看到看見雲墨黎臉上陰沉的表情,將雲墨黎拉在椅子上坐著。
“赫公子想必是也餓了吧?你也快來坐,坐我旁邊。”謝安安十分熱情的招待著赫連北澈,給赫連北澈倒滿酒,說著,“我第一眼見了公子,就覺得公子十分的親切,像是分別已久的故人,說不定我們前世還是一對戀人,今世再續前緣呢?”言罷,還不忘搔首弄姿一番。
此時的姐妹二人又換了一身裝扮,綾羅綢緞,倒是比上午的品位高了那麼一些。
鳳流鴛明明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卻不免被惡心的幾乎要把胃給吐了出來。
最終,鳳流鴛坐在雲墨黎和赫連北澈的中間,禹婭和謝安安則坐在她的對麵,流鴛直感,這頓飯鐵定是浪費了,可惜了那些民脂民膏了。
桌子很大,上麵重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式,而且賣相也是嚇人口舌。這就是富貴子弟與平民的差距,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隻是…亭子裏麵的丫鬟下人著實太多了,黑壓壓一片,不便三人行事。鳳流鴛對雲墨黎做了一個眼神,這時候合理的利用一下美色著實可取。
雲墨黎自然是懂得了,卻還是不禁嘴角抽搐一番。故意明顯的看了看周圍的丫鬟,然後清咳了兩聲。
眼睛一直黏在雲墨黎身的禹婭自然是見著了,諂媚的問道:“莫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咳嗽了起來?可是哪兒不舒服嗎?”手掌還不忘糾纏著男人的前心後背,可謂揩盡了油水,雲墨黎忍著一掌拍死她的衝動,將身子往後撤了撤。順手端起桌前的茶盞,巧妙的避開了那隻想要再次伸開的鹹豬手。
“沒怎麼,隻是覺著貴府待客實在熱情,這麼多丫鬟仆人在,小姐不會感到不自在嗎?”說著,身子故意向前靠了靠,聲音更低了,“小姐說是與不是?”
氣氛略顯曖昧,縱使那禹婭臉皮再厚也招架不住如此挑逗。雙頰破天荒的泛起一絲紅暈,心跳加速,神情略顯羞澀。以往都是自己死乞掰咧的纏著別人,如今麵對如此美色誘惑,竟找回了一絲女兒家的嬌羞。
流鴛都有些逗樂了,不禁也把雲墨黎劃入了妖孽一類。以前隻見雲墨黎溫潤的一麵,雖然比之慕風那種謙謙君子更多了一絲深沉,但是太子的高貴氣質難掩,此刻,竟也……
雲墨黎說完立即正襟危坐,仿佛剛才施展美男計的另有旁人。內心卻是將幾日來吃過的飯都翻騰了個遍,這已經是自己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現在想起還一陣惡寒。看著旁邊流鴛偷偷豎起的大拇指和一臉不明的笑意,雲墨黎直感額頭青筋暴起,狠狠瞪了她一眼。流鴛笑的更歡了。
“你們都回去吧~今兒就不用你們伺候了,誰都不準靠近花園,若是有人擅闖,亂棍打死,明白了嗎?”禹婭惡狠狠地吩咐道,完全沒有剛才的嬌柔姿態。丫鬟仆人們戰戰兢兢地答應了一聲紛紛的離開了,涼亭一下子冷清了許多。
此時,赫連北澈已經讓那謝安安糾纏的險些暴走,當即怒衝衝地站了起來,深呼一口氣平複內心的怒火。看著雲墨黎這邊似乎並不比他更好,瞬間心中平衡不少,壞壞的笑了笑,打趣的問著:“小姐如此這般,就不怕城主知道嗎?到時候城主必定怪罪我等。”
“不會的~我爹爹今日不在府裏,去鄰城辦事去了,過兩天才回來,更何況爹爹他那麼寵我,今日不會有人打擾。”赫連北澈三兩句就將那貪官的蹤跡問了出來,心中暗做著打算。
雲墨黎和赫連北澈用衣袖當著假裝喝酒,這酒自然是倒在了地上,禹婭和謝安安此時都是心花怒放,那豔紅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去了。赫連北澈又是為難的說:“貴府如此之大,不免有些碎嘴之人,我們二人到沒什麼,隻怕兩位小姐遭人齒舌,我們還是早早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