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鳳流鴛頭一日就已經派人通知了雲墨黎還有赫連北澈,所以二人一大早便等在了宮門口。
赫連北澈早就知道此行是雲墨黎帶路,但是雲墨黎卻不知道赫連北澈也要同行的,遂見到赫連北澈還有一些驚訝。
“不知赫連將軍一早在此。。。”雖然心中有些猜測,但是雲墨黎還是忍不住問向赫連北澈。
“雲太子在此作何,末將便在此作何。”赫連北澈的話,徹底打破了雲墨黎的那一絲僥幸。
“哦?”雲墨黎無奈,隻得輕應一聲,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質疑。
“末將是奉皇上之命,保護公主一路北上,前往雲國問藥求醫。”赫連北澈倒是謊話信手拈來,反正雲墨黎不會去找皇上對峙。
“那,這一路上還望赫連將軍多多照顧。”雲墨黎客套的說了一句,卻也沒想到赫連北澈竟是那般順著杆子往上爬之人,隻聽他笑道,
“哪裏哪裏,還是要雲太子多多照顧的,畢竟雲國是雲太子您的地盤。”
“墨黎自當盡力。”雲墨黎見赫連北澈如此說,卻也不脫大,可見是一個穩重之人。
鳳流鴛騎著自己的坐騎從宮中出來,便見赫連北澈和雲墨黎二人正‘交談甚歡’,心中暗笑,以雲墨黎的性格,定是會被赫連北澈堵得吐血吧。
“雲太子,赫連將軍。”鳳流鴛的話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流鴛公主可是準備好了?”雲墨黎不欲再和赫連北澈交談下去,轉而看向鳳流鴛,“我們是否可以出發了?”
“嗯,現在就出發,還勞煩雲太子帶路了。”鳳流鴛客氣道。說完,三人策馬而奔,向著城外而去。
而就在鳳流鴛三人出發不久,從後宮之中緩緩駛出一輛馬車,車中坐的,正是薛止柔和容兒主仆二人。馬車為墨藍色,外表低調,內裏卻是華麗至極。
“停下,馬車裏是什麼人?”宮門守衛阻止了馬車的行進。
“大膽,這是惠妃娘娘的馬車,爾等還不退下,驚擾了娘娘懿架,你們誰擔待得起?”駕車的馬夫,正是薛止柔景安宮之中的大太監。
“按照規定,凡是有車輛出入宮門,必須例行檢查,還望娘娘擔待。”守衛的小首領,向著馬車微微抱拳,而後眼神一淩,對著身後的手下一揮手,比了一個“上”的手勢。雖然馬車中坐的是一位娘娘,還是後宮之中除了皇後之外唯一的一位娘娘,但是宮門守衛依舊一視同仁的盤查。
身後的手下自是會意,抬步向著馬車走去,想要掀開簾子檢查馬車,卻被駕車的太監擋住,“大膽,惠妃娘娘是奉皇上旨意出宮的,你們休要亂來!”
“皇上下旨讓惠妃娘娘出宮,卻沒下旨給我們不讓我們檢查馬車!”小首領聽著太監尖細的聲音,便覺得一陣厭煩,他生平最厭煩的便是這一群太監,成天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
“你!”太監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還請公公行個方便。”守門的小兵站在馬車前,語氣雖客氣,大有‘你不讓我檢查我就用強‘的架勢。
“行了,讓他們查吧,本宮倒要看看他們能查出個什麼來。”終於,馬車中傳來了薛止柔隱忍的聲音,她知道,今日若是不讓他們查,他們定是不會放她走的,這都是向鳳流鴛那個臭丫頭借的勢。薛止柔心中暗恨,卻也不得不退讓一步,若是她堂堂惠妃娘娘被一群守門衛攔在門前不讓進出,傳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笑掉大牙。倒不如配合檢查,反倒會顯得她大度。
“娘娘,得罪了。待流鴛公主回來,末將自會向她請罪。”小首領一邊告著罪,一邊強勢的命令手下掀開簾子檢查。
薛止柔暗地裏緊緊握拳,指甲陷入了手心的嫩肉裏,卻也被心中的恨意掩蓋。心知這個小首領這句“向流鴛公主請罪”是敷衍她甚至是故意氣她的,向鳳流鴛請罪,說的好像誰都不知道她和鳳流鴛是對頭似的,這一番要是說給鳳流鴛知道,定會不知道有多開心。
小士兵掀開簾子,看到薛止柔狠厲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連忙放下了簾子。他走回小首領之前,向著小首領搖頭示意了一下,示意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得罪了,娘娘請。”小首領笑著讓開了路,本也是沒有想過能在惠妃娘娘轎子裏翻出來什麼,隻不過是為難一下她而已。
待馬車走遠,檢查馬車的小士兵對著小首領感歎道,“老大,真是,嘖嘖,你們都沒看到,惠妃娘娘轎子裏,那叫一個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