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北澈,鳳流鴛心中一頓,這些天,她一直在等他給她解釋。
“你覺得,赫連將軍和南宮公子比呢,有什麼不同?”鳳流鴛低聲問向羽畫,聲音低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猛然之間,她才發現,原來自己身邊除了羽畫,竟然再也沒有能說知心話的人。
“公主,您說什麼?”羽畫問道,公主的聲音太低,隻聽見說話,卻沒有聽清公主到底說了什麼。
“沒什麼。”鳳流鴛歎了口氣,搖頭否認了羽畫的問話。重生,本就是一條布滿荊棘的路,路上流血流淚是再正常不過的,何況這點小小的煩心事呢?
赫連北澈和南宮鴻陌是一人,想想鳳流鴛隻覺得諷刺,怪不得那日,鳳明珠把自己騙去遊鳳棲湖的那日,自己對於身後的灼熱的視線感到一陣陣的熟悉。還有中秋節,在望月台之上,赫連北澈看自己的眼神,正是和南宮鴻陌看自己時一模一樣。隻怪自己太笨,竟然都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妥。
雖然不知道赫連北澈,或者說南宮鴻陌易容的目的,但是不知為何,鳳流鴛心中就是篤定,赫連北澈和薛止柔以及薛家絕對不是一夥的。並不是因為父皇鳳玄對於赫連北澈的信任和看中,而是因為赫連北澈本身,他剛毅堅定的氣質,和他高傲的性格,絕對是不會允許自己和薛止柔這類人同流合汙的。
薛止柔,鳳流鴛柳眉狠狠的皺起,赫連北澈來信說,自己上次遇刺的幕後指使正是薛止柔,他已經拿到薛家買通殺手閣刺殺自己的證據了。看來,這薛家最是留不得的,上一次,父皇已經下旨把薛止柔打入冷宮,但是卻被薛家阻止了。薛家正是薛止柔的後盾,隻有薛家完了,薛止柔就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薛止柔的父親薛雲,是朝中文官中威望較高的一個,任職太子太傅,是兩朝元老了,可謂是根深蒂固,想要鏟除,隻怕也是需要些許時日的。自己馬上就要動身去雲國了,定是沒有時間精力來處理這些事,還是要及早安排的好。
“羽畫,你去把雲涯,斯煥,還有薛天佑叫過來,我有事找他們。”鳳流鴛向著羽畫吩咐道。
羽畫看著這幾日神經緊繃的公主,終於在雲太子帶來消息後有了一絲的放鬆,心中也是歡喜的,神秘兮兮的問,“公主是打算對付惠妃娘娘了嗎?”
那日從雲府回來,在她的追問之下,長公主終於願意告訴她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了,當她知道是薛止柔之時,恨不得立刻把薛止柔抓過來抽筋扒皮,以解心頭之恨,為長公主報仇。
“我就知道你沉不住氣,才不想告訴你。你看你,那麼衝動。”鳳流鴛拉住怒氣衝衝的羽畫,“你雖然會了點功夫,但是襲擊宮妃可是殺頭的大罪,你可以對付薛止柔,但是你可是對付不了她的守衛。”
長公主的一句話,把她打回了現實,但卻是一直‘懷恨在心’,如今長公主自己提了對付薛止柔,羽畫是異常興奮,仿佛是要為她自己報仇一樣。
“公主,你打算怎麼對付她們?”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鳳流鴛笑道,她記得上一世也是這個時候,母後身體不好,薛止柔自請去寺廟燒香,為寧千舞祈福。
薛止柔既然能買通殺手殺她,她也能買通殺手取薛止柔的命,倒要看看殺手閣那群隻認錢不認人的黑衣人能不能取了薛止柔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