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柔笑著回道:“多日不見,妹妹記掛姐姐身體,心中甚是想念。”
“你倒是有心了。”
“姐姐身子可好些了?”
“難為你還惦記著,本宮這身子是老毛病了,不妨事。”寧千舞笑著回道,絲毫沒有皇後的架子。
“姐姐可要快些好起來,這後宮還要姐姐做主呢。“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這後宮怎麼了?“寧千舞敏感的發現薛止柔話中的猶豫。
“也沒什麼大事,姐姐莫要擔心。”話雖這麼說,薛止柔卻故意做出欲言又止的摸樣,引得寧千舞往下問去。
“到底怎麼了?”寧千舞不得已搬出了皇後的架子。
“這…也沒什麼大事,隻是臣妾覺得長公主應與姐姐呆在一處,方能培養出沉穩的性子。”這話是沒什麼問題,其實是說鳳流鴛性子頑劣不堪。
“惠妃的意思是說本宮性子頑劣了?”鳳流鴛從門外進來,便聽到惠妃這句話,忍不住嘲諷道。
“見過長公主。”惠妃向鳳流鴛行了一禮,她雖是妃位,但是鳳流鴛卻是長公主,她自然要行禮。
“起來吧。”鳳流鴛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到寧千舞麵前,行了一禮,開口道,“流鴛見過母後,母後萬福金安。”
說罷,便起了身,看向惠妃:“惠妃娘娘還沒有回答本宮的話,惠妃可是覺得本宮性子頑劣?”
“臣妾並非這個意思,隻是覺得皇後娘娘性子沉穩,當為後宮典範,後宮中人自是應當向皇後娘娘學習。”一句話,捧高了寧千舞的地位,也否定了自己出言不遜的嫌疑。
鳳流鴛看著惠妃,不愧是在這宮中呆久了,反應都這麼快。
“惠妃說的是,母後沉穩端莊,後宮中人的確該效仿,”鳳流鴛看著惠妃露出欣喜的表情,話鋒一轉,“既然如此,便由惠妃開始吧,從今日起,惠妃便在宮中抄寫佛經,日夜禮佛參拜,如何?”
惠妃一聽,這根本就是變相的軟禁:“這,這怎麼可以?”
“如何不可以?惠妃剛才可是自己說的,我母後日夜禮佛,誠心祈禱,時刻誦經,這後宮中人應以我母後為榜樣,加以效仿,怎麼這會,惠妃便改了主意,還是說,惠妃你口是心非?”
“嬪妾絕無此意,嬪妾是說……”惠妃急忙為自己辯解。
鳳流鴛打斷了惠妃要說的話:“既然沒這意思,惠妃娘娘便回宮抄寫經文吧,更何況,惠妃娘娘若是連自己的女兒都管教不好,又何以管教旁人呢?”
惠妃想反駁卻苦於沒有理由,隻得悻悻的離去了:“嬪妾告退。”
鳳流鴛冷眼看著惠妃離去的背影,寧千舞見自己女兒眼周的仇恨,初時被嚇了一跳,以為鳳流鴛還在為惠妃的事情生氣,便勸慰道:“你又何必跟她置氣?”
鳳流鴛看著麵前溫柔美麗的母親,心中感慨萬千,暗暗發誓今生決不讓悲劇重演!
她拍了拍寧千舞的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問道:“母後身體近來可好?”
寧千舞知道鳳流鴛轉話題的意思,便也不再糾結,笑著回道:“好,隻要你不惹禍,母後這身體啊就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