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骨頭斷了,需要接骨,手可以鬆開了,我找找接骨的東西。”
米鑠鬆開了手,曲鳴隻覺肩部一鬆。曲鳴四下探尋,這是一個石洞,四周並無木棍之類的,唯有那頭頂的圓洞便垂著幾根藤蔓,且距地較遠。臨安本是水土豐潤之所在這地方卻幹得出奇,四周不僅沒有草木,連山洞中也沒有絲毫的滲水,隻是微微濕潤,卻也不知這幾根藤蔓是如何生長的。洞壁是層狀的岩石,縱向延伸,若是想出去,也沒有可借力的地方,這讓曲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到這裏,曲鳴突然想到可用著層樣的岩石來給米鑠包紮。當下撿起碎石向牆壁重重砸去。砸了許久,方才有可用的石頭落下。
曲鳴撿起石頭,將自己的長袍撕下幾條布條,為米鑠做了一個簡陋的夾板,雖然簡陋,卻也的確可以起固定之用。
曲鳴為米鑠包紮時,觸手的皮膚細膩涼滑,心中知道自己這般著實不該,暗自責怪自己,卻仍忍不住去看。曲鳴紅著臉為米鑠包紮完畢,好在洞內光線甚暗,米鑠沒有看見曲鳴泛紅的臉;其實米鑠的臉也早已是緋紅一片,隻是仗著光線不明,對方都沒有發覺。
曲鳴為米鑠包紮好後,二人均沉默了一陣,米鑠先開口說道:
“你是怎麼會接骨的?”
曲鳴悶笑一聲,但並不回答。
“你說呀!”
“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米鑠不屑地道:
“我才不會與你擲氣呢,說罷。”
“小時候,我家東邊那戶是個屠戶,西邊是家獸醫。於是我每日看屠戶切割豬肉,對這豬身上的每一處骨骼都了如指掌,又看獸醫給動物治病接骨,偶爾他忙不過來時,我便幫著他,不想,今日卻派上用處了。”
米鑠聽後,大為惱怒,生氣得道:
“你,你竟然把我當成,當成那些動物!”說罷,舉起手便往曲鳴胸前招呼,可哪知米鑠受了傷,無甚力氣,這打的一下,便如同輕輕的一撫一般;曲鳴受了這一下,輕輕地笑道:
“我可不敢對姑娘有絲毫不敬之心啊。姑娘打在下,在下不也受著嗎,哪裏敢還手?”
“你!”米鑠將臉扭到一旁,不再理會曲鳴。
曲鳴將話鋒一轉,道:
“總在這裏呆這不是辦法,等到他救兵到了,就更難辦了。”
“那怎麼出去?”
曲鳴抬頭看看頭頂的小洞,光線從那裏四散開來,映在曲鳴的臉上,米鑠便抬頭望著這張俊秀的臉,夏日的陽光把這張臉染黑了一層,卻添了不少的英氣。曲鳴示意了米鑠,從這天窗一般的小洞出去。
米鑠看看自己的腿,搖了搖頭。
曲鳴道:
“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曲鳴將自己腰間的腰帶解開,把米鑠負在背後,用腰帶緊緊地捆好,笑道:
“你看,這樣不就好了嗎?”
曲鳴一躍而起,抓住了那半空中的藤蔓,可雖抓住藤蔓,沒有受力的地方,便隻能在半空中蕩著,若是隻有曲鳴一人,順藤蔓爬上自是沒有問題,可此刻有米鑠在背,若是僅憑臂力爬上,將是十分不易,且藤蔓並不甚粗壯,好在藤蔓是鮮活的,韌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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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號、8號是全國高考,故而停更兩天,希望參加高考的小夥伴們好好複習,專心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