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米鑠小店鬥曲鳴,冤家路窄遇魔宗
那姑娘正是米鑠。米鑠聽得曲鳴這麼說,不由得滿臉憋得通紅,十分惱怒地道:
“你,你個流氓!我,我……”
“姑娘,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哪裏流氓了?”
“你,你”米鑠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抽出腰間的長劍,一個側身,長劍抖動,便向曲鳴刺去。曲鳴轉身避過。曲鳴心情甚好,且見是一個小姑娘,生得如此動人,自然不願與之動手。米鑠見曲鳴避過,劍尖攪動,順勢收回,雙腳上步,使出“浣紗劍法”。這浣紗劍法是從西施浣紗中捂得,最是輕盈靈動,長劍在手中便如同柔紗一般,可靈動之餘蘊含著無數的變化,期間摻雜不少飾招,名為修飾,實則是迷惑對手之意,這劍法在米鑠舞來,翩翩若驚鴻,衣帶飄飄,好似仙人;浣紗劍法威力無窮,隻是劍法繁多,共有三百餘招,找找相連,又有數千中變化,一隻帶帶相傳傳,但每一代均沒有盡數學會,以致招數愈來愈少,威力也在漸漸減弱;至米鑠一輩時,雖然隻剩了七十六招,但於當世看來,已是上等的功夫了;可畢竟米鑠年紀尚小,期間奧妙無法領會太多,因而這威力便隻發出了十之一二。
曲鳴見米鑠劍法繁複,又舞地眼花繚亂,就以不變應萬變,不住的躲讓。米鑠大喝一聲,道:
“怎地?是怕了姑娘吧?還不快快求饒,姑娘我或許可以放過你。”
曲鳴卻笑著說:
“在下是哪裏錯了,還望姑娘明示。”
“哼,你口出不遜,還敢狡辯!”
“這在下可不明白了,在下是那句話引得姑娘如此生氣,還望姑娘告訴在下,究竟是說了什麼話?”
“你,你,你個大壞人,看我不卸了你的兩個膀子,再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這麼口出狂言的!”
曲鳴此刻已經看清了米鑠所使的劍法,發覺此間法若是認真練習,必定能長處於不敗之地,可是米鑠的功夫,雖然招式記得一清二楚,可處處不精到,定是平時疏於練習所致。米鑠一招招使來,曲鳴便一招招地躲,米鑠知道此人定是小看自己,平日裏哪裏有人敢如此看輕了她?想到此處,心中便是更加難平,手中長劍一抖,宛若靈蛇出動,一招“輕紗曼舞”使來,便向曲鳴的雙目刺去。米鑠使著這浣紗劍法,雖然沒有將其威力使出來,但是身姿靈動翩翩,宛若飛燕,將這浣紗劍法的美妙動人之處使得十足。曲鳴看著十分賞心悅目,這一招使來,也不慌忙躲避。米鑠見劍招使來,曲鳴還未躲避,心中便得意地道:
“看著姑娘是如何收拾你的”
劍尖離曲鳴還有一寸,曲鳴還是沒有躲避,米鑠心中卻以慌亂,她從未傷過人,見曲鳴絲毫不躲避,心中想起平日裏爹爹媽媽常對自己說的,江湖中為俠者,即便是有一身功夫,也絕不會濫殺無辜。自己倘若是殺了此人,豈非成了亂殺?他雖然口無遮攔,但也不至於丟掉性命,眼看長劍馬上就要刺到曲鳴的左目,便匆忙想要收手,可又哪裏來得及?
突然一個酒杯橫著打來,打到米鑠的劍尖上,這一個酒杯蘊含著十足的勁力,這股勁力由劍尖順勢而上,震得米鑠虎口劇痛,遂而長劍脫手,虎口也裂出了鮮血。米鑠雖然敗下陣來,可是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曲鳴也輕輕送了一口氣。
米鑠向四周看去,之間四周並無食客,隻有一個白衣男子坐在一張桌旁獨自飲著酒,那男子腰間係著一條赤色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