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曲鳴再中逍遙散,魔宗又困少年客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麵的,這不,這麼快,就見麵了。你我一天不見,我還真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啊。你呢,有沒有,想我啊?”淳於珊笑著說道。
曲鳴已經握緊了拳頭,對淳於珊道:
“如果我毫發無損地離開這裏,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既往不咎?這話說錯了吧。是我們聖宗在找你,你曲鳴對不起聖宗,而非聖宗做了什麼。你還是乖乖地和我回去受罰,如果態度懇切,說不定,我爹爹會放你一條生路,這麼樣?跟我走吧。”
曲鳴冷笑道:
“我看你是蠢到了不行,現在我還會任你擺布嗎?”
“那你試試。”
曲鳴提起一口氣,準備越過淳於珊;可是這口氣提到一半,便似被堵住了一般,再也提不上來。曲鳴又嚐試用內力使真氣運行,可內力也使不出來,漸漸感到四肢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無力。
淳於珊笑道:
“你不用再試了,這逍遙一日散,可是我聖宗秘藥,任憑你多大的能耐,也解不了。”
曲鳴心中一驚,又是逍遙一日散!四下裏尋找,並未見有鋼針之類。
淳於珊道:
“不用找了,這次我可沒有用針。這藥,是我親自下的,這麼樣,夠給你麵子了吧?”
曲鳴頓時想到方才聞見的芳香,心中瞬時明了:淳於珊將逍遙一日散藏於袖中,抬手拂袖間,便把這藥送了出去。曲鳴心道:可謂奸險若此。可畢竟受製於人,曲鳴便往地上一坐,道:
“哼,那我就隻好坐在這裏,反正也走不動。”一副無賴之像。
淳於珊非但不怒,反而一笑道:
“你還真以為我像你一樣蠢笨?果真是市井小民。”說罷一陣尖銳的口哨聲響起,四邊一陣起落之聲,之間東西南北各來一個大漢,將曲鳴圍住。淳於珊吩咐大漢把曲鳴抬走,那四個大漢對淳於珊甚是恭敬,抬起曲鳴,便跟著淳於珊離開了。曲鳴被捆綁著,由四個大漢抬著,苦不堪言。
淳於珊怕曲鳴識得路,便見其雙目遮住。曲鳴動彈不得,隻聽見耳邊風聲呼呼,愈來愈靜,不就便隻剩五人微小腳步聲,且有一個腳步輕盈,定是淳於珊,另外四個腳步雖然較之稍重,卻也十分有力。這五人行走極快,落地卻極輕,走了這麼久,步伐依舊輕盈,由此可見,這些人個個身手不錯;曲鳴沒有聽到喘息聲,料想這幾人也都是內功的好手。自己此刻被捆地結實,又中了逍遙一日散,如何逃脫地了?先前自己答應入宗,隻不過是為了救趙瓊,並非真心要進,且自己打傷劉騫,從淳於謹手中逃了出來,此番被捉回去,定然是一番折磨,說不定命也栽在這裏。曲鳴想到這裏,不由得苦笑連連,自己這性命,一會長一會短,不知什麼時候說沒便沒。但終歸不願就此赴死,隻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逃走,隻好等淳於珊將自己關押起來再另行打算。
這一行人在夜幕下疾奔,不知行了多久,曲鳴耳邊的風聲方才停了下來。可是依舊被抬著,眼前蒙著布,亦看不出外邊景象。隻知類似緩行了一陣,之後眼前一片光暈,想來是到了明亮之處;接著便是被重重地仍在了地上,堅硬的地板甚是光滑,曲鳴的身子與地板接觸後滑行了一陣,骨頭被撞得生疼,曲鳴卻一字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