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曲趙結梁神丐教,誤入深穀涉凶險
曲鳴趙瓊二人見勢不好,於是撒腿便逃;趙瓊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體力不及曲鳴,曲鳴見趙瓊落自己一丈有餘,便停下來,待趙瓊跑近,拉起趙瓊的小手便是一陣狂奔;那群乞丐中大多數人已被曲鳴遠遠甩在身後,隻有三四個人仍跟在他們身後;其中一人,衣衫格外破爛,絲絲縷縷地隨著奔跑飄動,麵容因太過髒亂而無法辨清,卻追曲鳴二人追得最緊,隻聽得那人身後一人對他喊道:
“祁老六,追上那一男一女,別讓他們跑了,做了這等壞人家舍,毀人店鋪之事,今日教我們神丐教碰上了,定然饒他不得。”那人喊完已是氣喘籲籲,大口呼著氣,內息全亂。
那祁老六是神丐教中的一號人物,曾在朝廷為官,雖有家傳武功,卻當一文臣,可官場沉浮數年,使他早已厭倦,於是便投身江湖,快意恩仇;且不想被家人尋回,所以做了乞丐。祁老六以輕功見長,內家功夫也是不可小覷,江湖中多數人都認得,人稱“野鷗老六”;祁老六答道:
“那是自然,看我不追上他們,紛說個明白,看他們武功路子倒是瞧不出門派,我定當抓住他們,看看是哪門哪派的徒子徒孫,竟然如此無法無天!”祁老六奔地極快,然而說話之時仍然中氣十足,無絲毫喘息之意,可見內功之深厚。然而曲鳴所練的消息大法,正是以耐力以內功見長,可是此時深厚跟著一個趙瓊,所以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曲鳴拉著趙瓊跑了有五六裏地,此刻,身後隻剩下祁老六一人跟著。祁老六一聲長嘯,足勁躍起,竟然從曲鳴二人身後直躍而至二人麵前;曲鳴不及收腳,直奔至祁老六麵前猛然停下,而一直被拉在身後的趙瓊因為曲鳴的猛然一停,身子直衝著曲鳴撞去,大叫一聲。
祁老六看著身前的一對男女,心中想到:這兩個小人,也都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定是年少好事;如果好好教導一番,從此能夠好好做人,不再這般頑皮,以後在江湖上定可有一番好的作為,畢竟這般年紀,輕功內力如此了得,著實少見,心中不免起了愛才之心。可轉念一想,如此年紀便有這般功夫,倘若走上了歧途,必定將是江湖上的一大禍患,如若二人依舊如此脾性,以後必將更加暴戾,如若那樣,還不如將他們縛了,送到他們師父那裏;如果其師父縱容二人,自己定將為江湖上除此禍患。祁老六對這二人說:
“你兩個小娃娃,怎地如此調皮?需知那店家的店便是人家的活路,指望著一個小店吃飯;你二人將店家打傷,又毀了人家的小店,讓人家以後怎麼生活?你倆現在和我回去,去給那店家賠禮道歉,如果店家傷得甚重,你二人須得在其窗前服侍湯藥方可;再去通知你家師,攜了銀兩前來修繕小店。”
曲鳴看著他說完如此一番話,倒是不知出何言以對。趙瓊此刻將氣息平定了下來,仰著一張小臉對祁老六說道:
“祁——老——六——喲,我還當是來了個教書先生呢,再一看,原來是個叫花;怎麼現在叫花子也這麼迂腐了,你是那店家的什麼人,追債都追這麼遠了!”
祁老六看是個小姑娘,也不與她較真,便繼續道:
“需知這世間尚有王法,即便是江湖中也有規矩,你們這般,遲早要吃大虧,聽我的話,回去給那店家賠禮道歉。”
趙瓊黑溜溜的眼珠一轉,伸手從袖口內取出一樣物什,對祁老六道:
“哼,你若是要錢,我給你便是”說罷,伸出手,將一樣東西塞在了祁老六手中。
祁老六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定黃燦燦的金錠。祁老六在為官之時,黃金所見不少,可自從做了叫花,再沒見過這等的貴重錢財,但其心中,卻早已不看中錢財了,便有把金錠塞給了趙瓊;並且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