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夜晚,一整個城市華燈初上。
夜店此時正值熱場的時候。
鬱爾安下班後便推掉了所有的邀約直接回了家。
有時,她寧可在家一整日什麼都不做,也不願出去和朋友吃喝玩樂。
山頂洞人,她常常如此打趣自己。
叮叮叮叮。
她的手機鈴聲一直都是簡單的響鈴聲,不管是曾經的諾基亞還是現在異常流行的iphone。
鬱爾安連忙起身去接電話,“喂,你好。”
“爾安,爾安,我回來了!”電話那邊喧鬧紛擾,混著一道興奮的女聲。
鬱爾安聽著這道聲音,鼻尖一酸,喉嚨竟發起了澀意:“易凡夢!”
“爾安爾安,我現在在酒吧,你來找我吧。”易凡夢衝著電話大喊,耳邊喧鬧的音樂吵得她根本聽不清電話那邊的聲音。
“我…”鬱爾安剛想拒絕,但一想,若是今日不見,又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她,於是她便允諾了一聲,“好,我去找你,你現在在哪個酒吧?”
易凡夢吼出了酒吧地址便掛了電話,鬱爾安起身隨意的穿了一件衣裳便出了門。
DN酒吧。
鬱爾安站在酒吧門口躊躇不前,她拿出手機給易凡夢打了一個電話,不多久,易凡夢便從酒吧中走了出來。
一年未見,易凡夢似是又變了。
本來染得酒紅色的頭發似是又加深了顏色,成了紫色。
臉上的濃妝未變,衣服卻都變成了名牌。
兩人歡喜的相擁了一番,“凡夢,在英國的這一年,還好嗎?”
由於酒吧內太過喧鬧,鬱爾安站在門口尋思和易凡夢說幾句話便走。
“還不錯。”她笑道,“前段時間,在英國找了一個中國男人,一問,恰好也是這兒的人,便隨他一道回來了。”易凡夢一頭紫色的頭發在酒吧門口昏暗的光照下,顯得格外耀眼。
鬱爾安點了點頭,道:“那男人可靠嗎?”
易凡夢撲哧笑出了聲,“爾安,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身邊有可靠的男人過?”
鬱爾安擔憂的蹙眉,輕歎了一口氣。
從高中兩人成為朋友之後,這八年來,鬱爾安看著她身旁一個個更換的男人。
四十多歲的也有,比她還小的也有。
無論如何也是勸不下的。
易凡夢曾經對鬱爾安說過,爾安,我回到這個城市,唯一能夠找的人,隻有你。
因為這句話,鬱爾安抱著易凡夢哭了好久。
“好啦,好啦!”易凡夢攬過鬱爾安的肩頭,調笑道:“這一年過的還好嗎?”
鬱爾安點了點頭,道:“還不錯,公司現在已經將我升職為助理設計師了。”鬱爾安知曉她對這些事情並無興趣,問她,隻是習慣。
“哦,”易凡夢了然無趣點了點頭,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包愛喜抽了起來,“有男人了嗎?”
她說的粗俗,雖然已了解她性子的鬱爾安還是稍稍紅了臉,“還沒。”
“姐妹兒幫你介紹個吧。”易凡夢來了興趣,輕吐出一口小小的煙圈,說道。
那淡淡的薄荷煙味混著Crave的清韻的果香在空氣中四下散開,氤氳的煙從她麵前悠悠蕩蕩,鬱爾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她們每日在一起插科打諢,無所事事的時候,她忍住心中的感傷,輕搖了搖頭,調侃道:“算了吧,你認識的男人太不靠譜,我還是等著過幾年讓我媽帶著我去相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