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理分舵(1 / 3)

洪七這些日子都在與那衢州香堂的堂主和弟子幫眾拉關係,也算是在給自己的師父拉拉票吧。不過他對於那些大理人的事,卻是很上心,成天盯著這香堂的堂主,直到這天終於得了準信,忙跑去烏巨寺找琉璃。

琉璃此時正與鹹傑大師談到自己體內那股真氣的事。

鹹傑大師為琉璃診了脈後道:“宋姑娘說你體內的這股真氣被姑娘以巧妙的手法封在腳尖,但是我卻查探不出。令師果然高明,這樣的手法,隻怕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琉璃笑笑——這樣稱讚,雖為誇大,但也有其道理。畢竟林朝英不會一陽指,能以別的手法來打穴封穴,又不影響行動,實在令人欽佩。

這時洪七到了烏巨寺,見琉璃正在與鹹傑大師談話,也不便出聲,隻在遠處站著相候。琉璃與鹹傑大師都是內家高手,洪七呼吸略為放鬆,二人便已經發覺了。

琉璃回頭看了看洪七,洪七對她揚揚手,她知有事,便向鹹傑大師告退。

洪七見琉璃來到近前,便道:“我已經查明了,那些人的確是大理的,領頭的人有兩個,袍子上繡著一隻蟾蜍,很有可能是五毒教的人。”

琉璃一愣:“五毒教?”

洪七道:“不錯,五毒教的人,袍角都繡有蛇蟾蠍蜈蛛五種毒物,據推測,他們總壇可能下轄類似的五個分舵或五個堂之類的,每堂崇一種毒物。“

琉璃卻不是因為這事,還是因為再次遇到了五毒教而感到這是冥冥中的安排而感慨。

兩個人這次前往大理不比之前的匆忙,而是比較淡定地先北上,再度乘船入川,再進入大理境內。

此時天氣已經漸漸轉涼,這日居然紛紛下起雪來,琉璃站船頭,扶著船欄杆,看著長江兩岸的冬日雪景,也是另有一番風韻。

同樣的江景,其實琉璃在前世也曾見過,隻是此番看來,心境已是大有不同,看起這景色來,感受也是大不相同。

洪七雖知她內功也頗有造詣,但仍然怕她再有什麼閃失,拿了披風便披在她的肩頭。船上眾人見一個丐幫與一個貌美女子同行,本已議論紛紛,見他忽地又從背包中拿出一件華貴的披風來,更感驚訝。

琉璃感到洪七給自己披上了件外衣,也沒在意它是什麼毛的還是什麼裘的,也是順手掖了掖,然後回頭對洪七笑道:“你自己穿著這件破爛衣服,倒給我披這勞什子的。”

洪七笑道:“這算得什麼,我之前都有在冰天雪地裏練功的,這點小雪不算什麼。”

原來洪七所練內功,乃是至陽的路子,在雪地裏苦練,更有效果。琉璃卻是暗笑——自己在古墓中天天與林朝英一起睡在寒玉床上,那可比這冷多了!

想了想,道:“黃藥師有一塊家傳的寒玉,掛在胸前,頗有練功的效用,你經營性質功是不是也與此同理。”

洪七道:“我的功夫走的是至陽的路子,難道他也是?”

琉璃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他走的應該還是陰柔的路子。”

洪七道:“我在內功在初起步時,不能隨心所欲地控製體內的陽剛之氣,必需得要在冰天雪地裏練才行的,為此我還去了塞北呢!”

琉璃心想——你是北丐,在北方是應該的!然後忽地想起一事,便問道:“你們丐幫的總舵在哪兒?”

洪七道:“原本是在洛陽,後來金主完顏亮南下時,我們丐幫也與金兵打了一場,被迫南遷,卻又因為大宋對我們總是猜忌,我們就又北遷。現在總舵在山西。”

琉璃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隻是注目觀看這雪景,忽地笑了起來。

洪七問她笑什麼,她說:“我想起幼年時曾聽鄰家一少年吟過的一首頌雪景的歪詩,甚是有趣。”

洪七雖然對於詩詞無甚興趣,但為了討琉璃歡喜,仍然問題:“什麼詩,讓你一想就開心,也說過我聽聽。”

這詩原是琉璃前世幼時所聽,便對洪七吟道:“天地一籠統,井上一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說完後又忍不住咯咯嬌笑,洪七也陪著笑了兩聲。卻又聽船內也傳來笑聲,循聲看去,卻是一個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

琉璃也知道這詩太歪,便也向他笑笑,並不作聲。

又行了一段,卻過了沅江,眼見得近了鐵掌山,琉璃與洪七便下了船,改走陸路去大理。

出了宋境,丐幫弟子便轉少,洪七曾言道,整個大理境內,隻有一處丐幫的分舵,便在都城羊苴咩城。

據說這還是因為之前的大理國皇帝段譽與前丐幫幫主蕭峰結義的關係,才允許丐幫在大理境內活動。

因為大理國內異族甚多,漢人很難自在生活,更不用說是伸手討錢的乞丐了。

這次到了大理,洪七便帶著琉璃去了羊苴咩城,找那裏的丐幫分舵打聽關於五毒教的事。

這日轉於輾轉到了羊苴咩城,卻正逢著過新年,城內很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