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白色狐狸的口中,忽然發出了一陣哀鳴,隻見她的尾巴,再次斷了一根,緊緊的就將少年裹住,然後朝著仙人郡中飛射而去,隨著少年的身子越飛越遠,落在仙人郡地界的時候,狐狸的雙眼也是開始變得有些迷糊起來。
禿鷲不斷的靠近,帶著滿滿的憤怒,雙爪就毫不猶豫的落了下去。
“啊——”
一聲哀叫就從狐狸的口中傳了出來,隻見那狐狸慢慢的消失,最後隻剩下一個女子被禿鷲緊緊的抓在雙爪之中。
雙爪已經穿過了女子的肩胛骨,像是牢獄中用刑的樣子一般,任由女子不斷哀鳴,禿鷲卻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
隻見那雙爪子緊緊的抓著女子,翅膀撲騰,禿鷲就整個的飛了起來,看著遠處的少年,竟然帶著女子飛了過去,地麵上,一道鮮血的痕跡很是明顯,猶如早晨的露珠,晶瑩剔透。
“放他走……求求你……”
女子的身子已經有些麻木,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不斷拍打在那雙巨大的爪子上。
“你殺了我弟弟!”
禿鷲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瘋狂,看著靜靜躺在草地上的少年,竟然想要底下自己的腦袋,將腦袋上猶如精鐵一般的喙朝著少年的身子上啄去。
少年已經沒有絲毫的氣息,但是禿鷲卻依然不肯放過,在禿鷲巨爪下的女子已經忍不住別過了自己的腦袋,看向別處,蒼白的臉上,看不出是淚水還是汗水。
一根長槍就像是離弦的箭矢,朝著禿鷲的腦袋就射了過來,但是卻沒有插進禿鷲的腦袋之中,隻是擊打在了那黑色的喙上,將那正欲落在少年身上的喙都擊打得有些發抖,禿鷲忽然抬起了自己的腦袋,雙眼不停的掃視周圍。
金啼看著沒有落進禿鷲腦袋之中的長槍,不由得暗叫可惜,胸口的疼痛再次傳了出來,弄得金啼的臉上表情很是豐富。
禿鷲抖了抖自己的爪子,女子就像是一隻被抓的老鼠一般被扔在了地麵上,那雙血跡還未幹去的爪子就朝著金啼走了過去。
“你們也是剛才闖關的人吧?”
禿鷲伸長了自己的腦袋,似乎要將眼前的人看得更加清楚,看到莫庭的時候,眼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笑意。
“我就說,不歸順我天蠍門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算是像你這樣有威望的人,也是一樣。”
莫庭笑了笑,站起了自己的身子,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水珠,一臉的輕鬆。
“現在這裏就你最厲害,說什麼我也無法反駁,但是又威望的人是我,不是你們天蠍門,人們對於天蠍門,有的,隻是畏懼!”
“哈哈哈……當然,我們要的就是畏懼!”
禿鷲的巨大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而在莫庭和金啼的邊上,一個鷹勾男子卻是一身的黑袍,雙眼之中,凶光閃閃,不住的看著兩人,雙手背在自己的身後,在那有些瘦小的身子上,腰軀此時挺得卻是有些筆直。
“你們都該死!”
那背在身後的手忽然拿了出來,元氣不斷在上麵流轉,金啼和莫庭兩人就被男子抓在了手中,緊緊的捏住脖子,然後朝著女子和少年所在的地方走去。
“你們這是要去妙音穀吧?”
看著已經爬到了少年邊上,在地麵上留下一條條長長的鮮血痕跡的女子,鷹勾鼻子不由得再次嗤笑道。
“既然你們想要去妙音穀,那好,等下我就叫人將你們的腦袋全都送到妙音穀去,看看那個高高在上的敏君掌門是何表情。”
男子的臉上,有些猙獜,也有些得意,眼中隻有自己弟弟已經被他們殺害的畫麵,複仇的快感不斷刺激著腦袋。
“孩子是無辜的,不要傷害他。”
莫庭看了看背在金啼背後的天巡,帶著一絲祈求的口吻。
“無辜?有誰是無辜的?今天你們全都要死在這裏!”
男子的眼中,依舊癲狂,殺意不斷。
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棵樹木上,一個巨大的鳥窩就穩穩的坐落在樹杈上,一雙眼睛看著躺在地麵上的少年一眼又一眼,然後才悄悄的將自己的腦袋縮回鳥窩之中。
“小聲點!那是魂境強者,你活膩了?去告訴家主,我們找到小刀了。”
鐵牛的臉上,花花綠綠的畫著一些東西,和樹叢的顏色一個樣子,對著很是激動的爬起來的鐵拳說道。
鐵拳不由得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順著樹幹,慢慢的朝地麵滑落下去。
呼吸都壓得很低,麵對這樣的強者,實在是不敢掉以輕心,至少,聶遠出手的時候,他全都記在心裏。
還好有驚無險,還在樹上的鐵牛也是不由得為鐵拳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