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在你敢。”
別人自然是不敢的,但是順喜可不管那麼多,他是皇帝的總管,可不是寧花語的,他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皇帝。隻要皇帝能夠平安無事,什麼都是值得的。
一碗人肉湯下肚,皇帝果然臉上有了血色。寧花語可就慘了,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白綾,隱約間還能看見絲絲的血跡。臉兒煞白,蔫搭搭的一副要歸西的摸樣。
太醫包紮完了,薑姑姑司晨就要扶著她回去。
“且慢。”
“聖功皇後,你不要欺人太甚。”
薑姑姑怨毒的退後了兩步,沒錯,害怕了,這個女人邪惡起來簡直不是人那。
“本宮怎麼欺負人了?為國為民為家救聖上不對嗎?聖上還沒有醒來,不能走,萬一不夠呢,豈不是誤事。”
寧花語嚇得呀,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不暈也得裝暈啊。
“怎麼跟皇後娘娘話呢,越老越是越沒有規矩了。”長公主喝斥起來,一個奴才,居然敢跟皇後叫板,反了了,“拉出去二十。”
“姑母。”蘇雨桐笑嘻嘻的抱著長公主的胳膊蹭了蹭,“您老消消氣,她這兒大歲數兒了,不如。”
“四十,叫闔宮上下的妃嬪都看看,往後好生的管教一下自己的奴才。”罵完了人,回頭就戳了蘇雨桐一指頭,“你是皇後,怎麼窩囊的跟什麼似的,活該連個奴才都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嚶嚶嚶嚶的聲啜泣起來,“侄媳婦不是覺得家和萬事興嗎?能忍則忍,不想擾的聖心不安,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勞神。”
“那你得到什麼好了呢?”
蘇雨桐的哭聲更濃,把一個深明大義的好皇後演繹的是惟妙惟肖。
一幹忠臣連孔宣這個老頑固都不得不心裏暗歎,聖功皇後忍辱負重,適宜母儀下。
不得不,蘇雨桐的這一撥兒的演繹,惟妙惟肖,給自己報了仇,割了寧花語的肉,打了薑姑姑,出了氣,而且還改觀了自己在那些忠臣心裏的看法,也不至於往後再有人胡言亂語沒人幫著話了。賺了一個溝滿壕平。
祐帝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哭的跟淚人兒似的寧花語。
“朕還沒死呢,傻雪兒哭什麼?”
“臣妾是感動的,聖母皇後為了聖上安康,寧願割肉煎藥,臣妾感動的無以複加。”
呦,有那麼好呢?祐帝心裏一暖,看來他這皇帝也沒那麼失敗嗎。危難之際,兩宮皇後都很賢惠呀。
“聖上,不如恢複了聖母皇後的中宮箋奏吧,畢竟是太子生母。”
祐帝聽到是這麼一個版本,然後一會兒看見了他姑姑大長公主,畫風全變了。
“姑母,語兒為我割肉,我準備恢複她的中宮箋奏,姑母以為如?”
“想都不要想,她會那麼好心嗎?要不是我下令,她才不會乖乖的給你割肉,巴不得你死了,她好當皇太後呢。”
然後老太太就繪聲繪色的把事情的經過給描繪了一遍。
祐帝心裏不是個滋味兒,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還是梅映雪懂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