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是急脾氣,見李大扛起了大木箱,也不多說,直接帶頭走向了漱石山。
林安趕忙跟上,走在前麵,引著三人繞到另一邊,那裏有條上山小道,是自己平日裏上山的路,此時雖然大雪封山,但那條路勉強還能走。
一路上,林安心中是越發的奇怪,先說這李大,初見時,他一聲吼,嚇的一群熱心膽俱裂,好似暈過去一般。那時林安就知道這家夥厲害無比,可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心裏卻沒個底。這一上山才知道,這李大當真是厲害到了極點,簡直有些不像人了。他一人扛了那大木箱,看起來足有幾百斤重,可他背著,走了一路,卻連粗氣都不帶喘的,而且,所過之處,腳印竟然比林安的腳印還要淺,當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至於那老者,也是一般厲害,一路上,弓著背,背著手,四處打量,但行路速度卻不慢,走在曲折山路上,就好像散步一般,走這麼遠了,臉色如常,呼吸依舊均勻,不像村裏的老人,平地上走幾步就大喘氣。
還有這女孩,跟另外兩位一比,雖然沒有那麼厲害,但也差不到哪兒去,一路隨意走來,腳步輕捷,不顯疲態,每逢好看所在,不管位於山邊還是何等危險難行所在,都會跑去瞧瞧,比林安膽子還要來的大。
祿伯也覺察到了林安一路上總是怪異的看著他們三人,微微一笑,突然走近,開口問道:“小兄弟,你年紀尚輕,怎麼就做了獵人。”邊說還別用意味的對林安笑著。
老頭這一笑,林安突然有種偷窺別人秘密被發現的奇怪感覺,有些尷尬,剛要回話,那女孩也湊了過來,好奇道:“就是,你這麼小怎麼就當上獵人了?”
林安也不敢說謊,老實交代,把自己家中境況敘說一遍。
林安話雖然說的隨意,但故事卻極為淒慘,那祿伯聽了,雖無表態,但看向林安的眼光卻柔和了許多,並不斷的感慨人世苦短,世事難料的無奈。至於這女孩,聽了之後,更是微微動容,眼圈兒都紅了,指著林安道:“你當真是個好人,今日裏既然叫本小姐遇上了,就要幫上你一幫,不然心裏過意不去。”
兩人想必是沒有經曆過太多磨難。林安在心裏下了個結論,這世上多苦難,尤其是他們這荒野山村,多苦多難的人有的是,自己這還算是好的了,有個把手藝,混的溫飽。
稱呼言謝,林安也沒在意女孩所說的要幫自己一把的話,求人不如求己,這是村裏王先生常年叨念的話,林安懂的意思,也都是這麼做的。
山路越見陡峭,雪也越來越厚,道路完全消失不見,林安走的也慢了起來,帶著三人穿行在密林之中,好在他熟悉環境,不然這莽莽雪林,尋常人上來,還真要迷失方向。
“就是這兒嗎?”女孩欣喜的問道,打量著身前這個空地,眼前陡然一亮。
雪林黑白相對,看的久了,眼睛就會有些不適,但鑽出雪林,陡然來到這片小空地之上,就覺敞亮許多。這是片半畝方圓的空地,沒有樹木,是一個突兀的斷裂處,正前方就是斷裂麵,露出青白色的石頭,那便是漱石,青白之色,質地鬆散,頭大的一塊也沒有多重。在斷麵的正下方,有一潭水,占據了小半個空地,向左邊分出一條岔道,流下山去。而潭水的正上方,便是入流的山溪,此時雖然大雪封山,但雪下還是有清冽的溪水流下,淌過斷麵,彙聚到下方的潭水裏。
“就是這景嗎?真叫人失望呢,比那雪龍山上的斷崖溪澗差的遠了呢。”待女孩看清周圍環境,略微不滿,抱怨開來。
祿伯笑道:“小姐,這漱石山風水一般,沒有靈脈,如何能孕育出那種靈山勝水的世間妙境。
小姐,咱們本次出行,本就是想去些荒野之地,見些不常見的景色,換換口味罷了。老夫倒是覺得,此地很不錯嘛。您看,大雪封山,獨有此地有溪水流淌,也當得起一個奇字了。”
“聽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些看頭了。”女孩踏著積雪,調皮的留下一連串的腳印,待走到潭水之前,更是彎腰捧起一捧清冽溪水,灑向了潭水,激起一大串的水花。
美!
林安眼鏡猛的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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