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折子當然是最先送到慕容昊的桌子上,慕容翊的桌子上隻是抄錄的副本,不僅是他,榮王府也接到了同樣的折子。
“這白狐看著溫順,怎的這樣凶狠?”半夏捂著手上的傷口嗔道,昨日小姐不知從哪弄來一隻白狐,看著但是挺溫順的,可誰知道這樣凶狠,她不就是逗逗它,誰知道就被咬了一小口。
白芷抱著一大摞書出來,初春的太陽很暖和。小姐又是愛書之人,是以將書拿出來曬曬也好,“你呀,這白狐肯定是通靈性的。”
半夏跺跺腳,扔下那隻小白狐,坐在一旁,自顧自地說道,“哼,肯定是通靈性的,我們誰招惹它,它上來就咬,除了小姐,連隻畜生都欺負我。”
“誰敢欺負我們半夏呀?”蕭德音笑著從屋子裏出來,用書拍了拍蕭德音的頭,抱起地上的小白狐。
她揉揉白狐的毛發,不知為何,一向冷漠的她對這個小白狐喜愛有加,而且,最令人奇怪的是,這個白狐,排斥任何人的碰觸,除了她,倒是個趣事。
“小姐, 表小姐那邊都準備好了。”青衣從牆邊走過來,將紙條給蕭德音。
蕭德音打開一看,點點頭,坐在石桌上,“明天就是上元節,切莫出了差錯。”
上元節是南朝非常重要的節日,一家老小都會相聚在一起,榮王府也不例外。每年這個時候,蕭家和鄭家的人都會聚集在護國公府上,老一輩的國公相談甚歡,年輕一輩的則各自玩耍。
鄭青黛的事必須解決,但為了鄭家的顏麵,又不能鬧得人盡皆知,如此,人員最滿的上元節便是最好的時間。
蕭德音又突然想到一事,側頭問素衣,“那日的殺手可有眉目?”
那年廝殺激烈,死傷慘重,青衣武藝高強,問她是沒錯的。
素衣還是冷冷地站在一旁,隻是眉間略有憂色,“如果屬下沒猜錯,應當是五皇子的人。”
蕭德音冷哼一聲,並沒有意外,慕容燁嗎?還是跟上一輩子一樣的熱衷權勢,心狠手辣,自那“公主”二字說出開始,她便已猜到幕後主使。剛才又接到工部尚書江行哲彈劾羽林副將楊寄的折子,那麼這個人是誰便呼之欲出。
將蕭氏和吏部尚書一網打盡,尋常的高門是沒有這麼大的心,除了皇室中人,便再無他人。至於說慕容昊,這次輔國公的案子,他沒討著半點好處,雖說不至於元氣大傷,好歹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樣的時刻,又怎麼會輕易得罪蕭氏。如此,便隻剩下皇子,宮中成年的皇子也不外乎那麼幾個,除了慕容燁誰還能幹出這種事?
若不是因了秋璟,她若被擄走,蕭氏必然抓住不放,那麼慕容燁要栽贓陷害的人便不好有好結果,至於她,無外乎是身敗名裂,名譽盡毀,這樣很辣的手段,還帶著莫名的敵意。讓她第一時間便想到毒如蛇蠍的慕容燁和他驕橫的表妹江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