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赫連墨的心情卻陡然變好,蕭德音拽住他的衣袖在前麵頭也不回地走,二人離得很近,蕭德音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清晰可聞,他不自覺便覺神清氣爽。
“嗷唔。”蕭德音痛叫一聲,她猛地回頭,正巧與赫連墨相撞。她已算得上同齡中身形高挑的了,但在赫連墨麵前還是嬌小無比,隻夠他胸前,正巧撞在他硬梆梆的前胸,痛得她哇哇大叫。
赫連墨暗自惱怒,怎麼就沒發覺苒苒突然停下,連忙低下頭問道,“撞疼了嗎?我瞧瞧。”
蕭德音撥開赫連墨的手,“我沒事,先說正事。”
“你是如何知曉我在玉信公主府上的?”當時在春風裏場麵混亂,秋璟從天而降將她帶走,根本無從防備,更應該無人知曉,更何況玉信公主府如此隱秘的地方,她又是如何隻曉得呢?
赫連墨收回盯在蕭德音額頭的視線,“你一個人出去,我如何能放心?”
苒苒獨自一人出去,身旁隻帶了青衣素衣二人,榮王府的侍衛又是遠遠地跟著,雲中城魚龍混雜,他如何能放心?
“不是監視,是保護。”赫連墨見蕭德音臉色已變,知曉犯了她的忌諱,連忙補了一句。她向來有自己的想法,不受人拘束,便是榮王府的侍衛也隻是遠遠地跟著,何況他?
蕭德音撇撇嘴,赫連墨也是一片好心,如何能怪他?他府中的侍衛自是是沒話說的,隻是,到底也比不上秋璟吧,又是如何隻曉得呢?
“為了你的聲譽考慮,雲中城除了玉信公主,再無第二人。”赫連墨似是瞧出蕭德音的疑慮,開口說道。
這確實是這麼個理兒,放眼雲中城,也隻有玉信公主能管這事了。且不說她的地位,但是她這些年深居簡出,沒有緣由相幫蕭德音,那麼她說的話便值得相信,再說,除了她,誰還願意管這等閑事呢?
“世子已與玉信公主說了,要不你先走?”蕭德音試探地問道,赫連墨因了這事不悅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不行。”果然,說到這事,赫連墨立馬翻臉。
蕭德音無奈地撇撇嘴,這脾氣,說來就來。她隻得好言相勸道,“玉信公主也是一片好心,是為了我的聲譽考慮,難不成真讓我遺臭萬年?既然都已經答應了,我又怎能佛了她的好意?”
赫連墨仍是不為所動,一句話也不說。
“我就是看在玉信公主的麵子上,我與秋璟隻是盟友,他相幫我也是應該的。”
赫連墨眼睛眨了眨,向蕭德音這邊撇了一眼,張張嘴又閉上。
蕭德音隻得再接再厲,“以後這樣的事保證不瞞你好不好?”
“好。”赫連墨沒等蕭德音說完,便興奮地答應,向遠處拍拍手,喚道,“傲傲。”
遠處一人一戶緩緩地走來,蕭德音看去,隻是模模糊糊地看著影子,待走進,才看見卻是一隻通身雪白的幼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