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能夠看出對方很厲害!”東門景雲其實並不看好東門玉郎,盡管東門玉郎的天賦不錯,可是他更加了解西門家族的實力,能夠被他們派出來迎戰的少年必定不凡。
“哦,也沒有什麼,隻是對方似乎很冷靜!”東門玉郎盯著對方的麵孔,總是想要將對方和地球上傳說中的西門吹雪聯想到一起,可是他終究失敗了。
“唉,恐怕不會是一個人,隻要不是那個傳說中的變態,隻要不是一劍就搞定我,我想我還是有機會的!”東門玉郎心裏盤算著,卻忘記了西門家族的人根本就不會劍法,他們更加擅長的是刀法。
“你不用想這麼多,用你修煉出來的火靈炎對付他就好了,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你!”大長老東門景雲對東門玉郎提醒道。
“哦!要用那個嗎?”東門玉郎從無名荒山回來之後,已經向家族通報了自己修煉好火靈炎的事情,事實上那對東門玉郎而言已經不在話下。
這個時候,西門家族中走出一個容貌威嚴的中年男子,用低沉的聲音道:“好了,要比武的兩個人出來,可以準備了!”
東門玉郎被東門景雲隨手一推,不情不願的走了出來。
此時,西門家族的人群中,一位黑衣少年緩緩的走出,他直直的看向東門玉郎,整個人沉默著,一言不發,左手握著刀鞘隨意的放在腰間,右手負在身後,看似陳舊迂腐的動作,卻給人一種超越年齡的極致凝重感覺。
當東門玉郎和對方的眸光碰撞在一起的瞬間,第一次東門玉郎的心中升起了爭鋒的執念。就在那一刻,原本嬉笑的東門玉郎,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那一刻,他突然發覺,曾經追憶的絕代劍俠西門吹雪和真實的武者相比還是太淺,太過於戲劇。
東門玉郎的目光從和對方的目光接觸的一瞬,就再也沒有分開。甚至,東門玉郎覺得,如果自己主動和對方的目光錯開,恐怕下一刻,就是對手出手的時間。
這一刻,他死死的壓著心頭的浮想聯翩,壓製自己心裏猜想的各種精妙紛呈的奇想,才驚覺這個時候的自己其實隨時遊走在生死的邊緣!
“開始!”場邊的中年男子冷聲開口,旁觀的武者均向後撤退了散步,將場地完全空出來,留給兩個年齡不大的小武者對決!
那黑衣少年在“開始”兩個字剛剛落下的瞬間,眸子中升起如同流星一般急速劃動的光輝,左手中的刀不知何時已經擎在了前方,右手以極為柔和的力量極為輕柔的搭在刀柄之上,隨著右臂隨意的一擺,刀身和刀鞘的摩擦聲,刀刃切過千百卷細微氣流的碎玉聲,裹著破風的尖嘯,帶著鋼刀上慘白的亮光,以疾如風暴的姿態,在空中拉出一道雪亮的光弧,向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東門玉郎的麵前,當胸就是狠辣的一刀絕命斬殺。
“小心!”旁觀的東門景雲忍不住驚呼,即便是他,也被西門家黑衣少年的狠辣果決驚的一身冷汗。
冰冷的刀光,如同午夜流淌的銀色月光在東門玉郎警覺的瞬間迎麵撲了過來,來不及多想,東門玉郎直接以雙腳為支點,身子向後極致後仰,乃至於慘白的刀光瞬間劃過他的腰身上空,狂暴淩冽的寒光和寒風晃著眼冷了骨,才僥幸的躲過這絕命的刀鋒。
在刀鋒一閃而過的瞬間,東門玉郎甚至來不及憤怒,後腦之上已經感到一絲冰涼的寒意,他想要回頭,想要去躲避,然而那淒厲的刀刃破風聲已經刺破耳膜,乃至於頭皮上如同鋼針一般炸開的頭發也忍不住顫抖。
急切之間,東門玉郎根本不作他想,直接伸出雙手,以最狂暴的姿態,最快捷的速度直接去撼動迎著他的後腦攻擊的鋒刃。
轟!
黑夜中慘白的流光拖著漆黑的身影瞬間劃過東門玉郎的身邊,原本寂靜的銀白夜色如同被沉重陰森的黑暗山脈重擊,赤紅的火山光華在激烈的碰撞中轟然炸響,撩動的赤色烈焰熊熊灼燒著東門玉郎的心頭怒火。
“該死!”東門玉郎狂怒的揮動拳頭,腳下踩著不倫不類的風屬性功法靈風步,雙手揮動著赤紅的烈焰光輝,操縱著可怕的火屬性靈力不斷的轟擊在有些扭曲的空氣中,身子以眾人視覺極為難過的姿態扭曲著橫穿虛空向著前方飛快滑行的黑衣少年的後背急速追去。
這一刻,不僅僅是東門景雲驚訝,即便是西門家族的武者看見東門玉郎的變態表現,也忍不住側目,甚至感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