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劃過天際,雨也漸漸停了,洛藍森林裏早起的鳥兒喚醒沉睡了森林。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慢慢的在這寧靜中被森林淡忘。
寧郝背著昏迷不醒的奧凱,被矮人布托的領到了一個隱蔽的木屋。
木屋的門都還沒有寧郝高,所以他不得不屈著身子才能走進去。屋內也不高,寧郝斜著個脖子才能在走到裏麵。他把奧凱放在了一張木床上,布托給他拿來了一樁凳子,寧郝坐下來呼出了一口氣輕鬆了許多。其實那是一把椅子。
布托撕開奧凱身上都是血漬的繃帶。傷口已經裂開了,殷紅的血從傷口裏流出,因為被雨水淋到過,傷口周圍有些地方已經化膿了。寧郝看見奧凱的傷口,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
布托拿了一塊幹淨的毛巾,又拿了一壇酒浸濕了毛巾,然後擦幹淨奧凱的胸口。經過酒精處理傷口之後,布托又拿了一小罐東西,將裏麵綠色的東西抹在奧凱的傷口周圍,重新打上了繃帶。
寧郝微微一笑說:“以前就聽說矮人的酒很烈,今天算是真的看見了。”
布托也露出笑容:“寧郝先生,現在還剩下一些,你要不要來一杯。”
“好啊,一個晚上都沒喝過東西,我早就渴了。”寧郝抿了抿幹燥的嘴唇,“早就想試試矮人的酒了。”
“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布托拿了一個木杯,給寧郝倒了滿滿的一杯。矮人不愧是最愛飲酒的種族,才出壇的酒香就已經讓寧郝醉了一半了。
“爽!”一杯下肚,烈酒辣舌頭,從胃裏翻滾上來的酒香讓寧郝的臉上出現了兩片紅暈,“好酒啊!哈哈……”
布托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就悶下了肚。但是他的酒量比寧郝好多了,一杯根本滿足不了他,連臉都沒紅。
布托舉了舉酒杯問,“還要來一杯嗎?”
寧郝搖了搖頭,他雖然很想再要一些,但是他的老師不允許他喝太多酒,說這樣會影響拿劍的手。雖然那老頭每天都拿著一個酒壺子。
“那好吧!”布托收起了酒壇,去看了看奧凱的情況。奧凱依然沒有醒過來,但是他的表情一直很痛苦。
寧郝掃視了一下木屋裏,發現了掛在牆上的那把木質弓。
“你的箭術應該很好吧。”寧郝用嘲諷的口吻說道。
布托身體一顫,他知道寧郝在說什麼。“既然已經打傷了獵物,為何還要去救。”寧郝又說到。
“我很抱歉,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布托委屈地說道。
“迫不得已?什麼意思?”
“其實原本這裏真的有一個矮人的村落。因為北方精靈對北方矮人屠殺的事情傳到了這裏,村裏的人都害怕,就都搬走往南方去了。”布托頓了頓,“而我有一個哥哥叫布達,他很氣憤精靈的行為,說要村民留了下來說要在這裏等著精靈,還要告訴精靈矮人不是好惹的。但是當時的人都認識我哥哥他傻了,根本沒人同意我哥哥說的話。”
布托拿毛巾擦了奧凱額頭上的汗珠繼續說:“隻有我讚同了哥哥和他留了下來。後來有一天我在打獵回來的路上聽見了哥哥和精靈的打鬥的聲音,可是當我回到這裏的時候精靈已經拖著我哥哥走了,我很憤怒,準備好了一切去找那些精靈。誰知第二天那些精靈自己找上門來,說可以放了我的哥哥,但是要幫他們殺了光盾王子,也就是奧凱先生。所以……”
“所以你就被他們利用了……”寧郝幫他說完。
布托點了點頭說:“是的。但是我沒有真的想殺奧凱先生,奧凱先生是個好人,我下不去手……”
“看得出來,你故意躲開了要害隻是讓奧凱昏迷過去了而已。”寧郝笑著說:“我不過聽你說的你哥哥,我也覺得他傻。明明可以逃跑卻要留下來,這不就是擺明著的蠢嗎?”
布托笑了笑,“也許我們這一家人都蠢……”
寧郝不笑了。的確,布托也挺蠢的,和自己的哥哥一起留了下了,而且現在明明就有機會把自己的哥哥哥救出來,但是卻不忍心下去手。
突然寧郝感覺到了大自然的呼喚,肚子一陣難受。“那個……那個……我去解一個大手……”說完,寧郝急忙忙的跑出了木屋。
瑞特被拋棄在了洛藍森林。精靈王一閃就不知去向了,而瓦林卻要回城堡,所以就留下了他一個,繼續追光盾王子。
“瓦林大人也真是的,明明說好是一起追殺光盾王子的,現在倒好,還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要是又遇到了那個劍士,我不是死翹翹了。”
瑞特抱怨著走在森林裏,“這麼大的地方要我怎麼找,我又不會感知術。”
不知道是天注定還是冤家路窄。瑞特穿過一個大樹後,遇到了一個背著巨劍穿著麻布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