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慕城疑惑的皺眉,“好好的,你為什麼會想到自己死了?”
“我就是想問問,既然你心中也沒有答案,那就算了。”符雪薄淒然一笑,“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她算什麼,隻不過是慕城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沒了她,還有玉嬌呢。
“雪薄?”慕城看著她的眼睛,沒由來的有些心慌,忙抱住她,“你別亂想,在我心裏,你自然是很重要的,你要是沒了,我會……難過的。”
“……你。”搖了搖頭,符雪薄一笑,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畢竟前世和現在早已是不同,三年後慕城做過的事情,也不關現在的他半點幹係。
隻是心冷了,再怎麼捂著,也是冷的。
慕城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起這個,聽那些有經驗的老人們說,懷孕期間的孕婦最容易東想西想的了,憂慮傷身,還不如幹脆就堵住她的話題。
可是他說出口,又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
感覺……他對符雪薄應該不是那麼敷衍的。
他還想再說什麼彌補一下,符雪薄已經背過了身,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算了。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豈不是最好的?
晚上的時候,就有一條船來接他們走,來的人是陳燃,他衣著都還是好的,就是額頭上纏著繃帶,有些血跡,眼睛倒是明亮。
慕城把陳燃帶進屋裏來,陳燃看見符雪薄躺在床上沒有起身,輕輕笑了笑,“老大,是不是你又惹符姐生氣了?”
“我哪裏敢?”慕城摸著鼻子苦笑,“真是當觀音菩薩一樣給供著了,還嫌我上的香是劣貨。”
符雪薄翻了一個身,“在陳燃麵前怎麼埋汰我呢?”
“雪薄,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對,好不好?”慕城攬住她,溫聲相勸,“主宅那邊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處理事情了。”
她也知道適可而止,順著慕城的力道坐起來,問陳燃:“飛龍幫的都已經拿下來了?還有逃跑了的沒有?”頓了頓,她又說,“隻怕董沉是逃不掉的吧?你們抓到董沉了,還是給她個體麵。”
陳燃看她一眼,才說:“是的,董沉是被她父親推上來,算是承擔我們怒火的。她畢竟也跟了老大這麼久,好吃好喝的養著呢,她倒是沒有絕食什麼的。”
符雪薄並不是聖母到什麼都能不計較,隻是將心比心。
人都要死了,打罵她又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綁了飛龍幫那老頭弄死了事。
慕城眯了眯眼,“這麼多年了,我倒沒有看明白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不過,能十年都潛伏著,也算是個人物了。”
符雪薄一笑,“董沉……也隻是個命苦的女人罷了。”
盡管是飛龍幫老大的女兒,還非得偽裝身份,在一個自己不愛,也不愛自己的男人身邊生活了十年,將人生中最美好的歲月拿了出來。
難道僅僅是因為報仇?太可笑了。
隻是為了男人的利益爭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