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年以後,楚楓回過頭來才發現,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隻剩下他一個人走到最後。
……
這顆星球,隻剩下一個字~“靜”!天空之上,浩瀚無垠太空,太陽係的邊緣,數之不盡的戰艦猙獰地朝著星球射入,猶如道道流光。
楚楓凜冽的身影再次手執冰冷的劍,卷席起源能之力,黑色的身影衝天而起,衝向那無盡的艦隊。
…………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死。
而我,卻死不了。我毀滅了一個星球,從故事開始,也許我就是一個主角,被寄予厚愛,被作者手中的筆描繪得多姿多彩,但是為何,我卻一個人走到了世界的盡頭,沒有人見證我的巔峰,也沒有人和我一起走到所謂的世界的盡頭,我隻是一個人,孤獨地往前。
而故事,要回到很遙遠的過去。
……
我很窮,至少現在我這樣認為吧。一個人窮到了極端,窮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的時候,就會做出平常人不會去做的事情。
一年前,我還是個大學生,和其他人一樣覺得社會是平等的,生活是美好的,理想是豐滿的。直到女朋友被開著豪車的帥小夥感動了,然後又跑回來跟我說她懷孕了。
我不承認那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又被坑了那麼一下,直至被迫退學。
退學之後的日子並不好過,我一直都窮困潦倒,我向家裏人借了點錢便上了羊城的車,遠離了被我辜負的爸媽,還有我親愛的家鄉。然而,出了社會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過,有時候一天一頓飯,甚至兩天一頓飯。我沒有什麼技術活,就業處處碰壁,我甚至想著能突然就中了五百萬,然後光榮地回到家裏,讓家人也好好過上好日子,但是,理想和夢都是骨感的,直到我被帶進警察局。
從那一刻開始,也許就是人生的真正的出發點吧。
退學之後,噩夢並沒有遠離我而去。社會的黑暗讓我不得相信,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去信任了。
‘女友’和開豪車的帥小夥靠某種關係又成功地讓我走進改變所有人一生的地方。
他們讓我背上了我所能想到的所有罪惡
“弓雖女幹、威脅、綁架、還有勒索。”
我知道,沒有什麼事是如常的,我知道某些事,它如果有發生的機率,不管它的機率有多小,它都會發生,何況,我這不算小機率,因為進警察局是很正常的事物概率,因果律上也能說得通,我毫無顧忌,也毫無感覺,我的精神被徹底麻木,當我被審問的時候,我早已經猜到的酷刑也全部落在我的身上。
全身都是傷痕,雙手被綁住吊起來繼續打,那些傷疼,卻遠沒有精神麻木來的痛苦,我睜開腫脹的眼縫,想看看這個世界:“在審問室的外麵,日光燈一閃一閃的,辦公桌上的文件散亂一地,諾大的警局辦公室空無一人。”
也許,故事就是從這裏開始了。
“我是楚楓,我隻是一個別人看來很可憐的人,然而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很可憐,相反,我覺得我終於看透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虛偽。
我以前以為世界很美好,因為我喜歡幻想,幻想小說裏的場景,幻想自己也能給予別人希望,讓自己覺得很偉大。然而,當經曆了這些,一切都是空話。
由於被審問時我沒有說話,那些執法人對我身體進行了摧殘,大腦也被甩了兩巴掌,現在卻覺得進入了某種神幻之中,加上雙手被綁住吊掛起來,我感覺,真的快要死了。
有時候我切切實實地會估計一些事情,看到審問室外麵的散亂的辦公桌,我能預算到也許發生了什麼不可估計的事件,導致了所有執法人員逃離了這裏,甚至忘記了審問室裏還吊掛著一個已經精神麻木的人。既然發生了逃離的原因,那麼必然會有躲避到警察局裏的普通人,這個便是果。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所裏衝進來一群人,都是二十多出頭的年輕男女,估計是這座城裏的大學生。他們衝進來後第一時間鎖上門,然後再癱瘓下來,大口大口地透著氣,其中一男的瞄了一眼審問室,然後站起身子扭開門,入目之處便是被吊掛起來的我,我幹涸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隻是睜開的絲絲眼縫看著這一男子,而男子卻不知道我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