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鬥結果來看,榮耀之鏈還是遭受了一些損失,不說牛頭怪與仙女龍的拚死反擊,僅僅是那些影子獵人,服用魔藥變身為吸血鬼以及狂暴巨人的時候,聖武士與戰鬥牧師們甚至有點懷疑麵對的是一支不死族軍隊。
“賈斯汀,為什麼要放他們逃走?”
看著燃起的屍堆,加列農忽然沉聲詢問,洛先生與加爾內爾悄悄退出戰場,並沒有能夠瞞過這位一直處身於戰場的銀座騎士。
“比起他們,我覺得緝拿元凶才是首要目標……”
賈斯汀身邊還有另外二名裁決者,但與他一樣,並沒有參加戰鬥。
三名聖杯天使,隻有兩位投入戰場,如果存心攔截,洛先生與加爾內爾的確是難以幸免,但這麼做的結果,等於是掐斷了所有線索,他必須要找出葉蓮娜娜的藏身位置。明白了他的意思,加列農不再多說,追蹤獵物本來就不是他的特長,這是賈斯汀的強項。事實上,出發的時候,賈斯汀就已經帶著裁決者捕殺了十幾名叛逃的魔靈,從這些魔靈身上,他還套問出了許多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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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內霧氣升騰,祼身坐於池水之中,葉蓮娜娜一動不動地任由黑彌賽亞為她往身上添澆熱水,由於生命力透支過盛,她的身體一直都是虛弱不堪,因此,就連獨自沐浴也有些困難。
“你也累了吧?”
從身後傳來的輕微咳嗽將她驚醒,看上去,黑彌賽亞的身體也沒有完全康複。
身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咳嗽聲也是頓時止住。
“你還記得妖精們遺失的神器嗎?”
葉蓮娜娜無意識地拔弄著水花。
“我聽你說過一次……為了尋找它,精靈王的意識甚至遍曆了世界每個角落……”
黑彌賽亞先是略作沉默,然後才極其認真地回話。
“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卻來不及熟悉使用,真是可笑呐……”
葉蓮娜娜自嘲地感歎。
黑彌賽亞不吭聲,隻是默默地為她梳理著有些濕漉的及腰長發,三百多年前的那場血戰,如果不是因為夏洛暗中給不老賢者通傳消息,令葉蓮娜娜措手不及,那麼,憑借那件神器的確有機會反敗為勝。
“你覺得,馮馮的寶具是不是?”
“馮馮?”
“嗯,就是格林。”
“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令葉蓮娜娜有點無奈地歎氣。
這件事,求證起來並不困難,但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想要召喚出上等精靈中最高等的存在,隻怕還得等上幾十年,而現在,她卻沒有這個時間慢慢地等待。
驀地,黑彌賽亞忽然拉來衣袍罩在了她的身體上,就在她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原因的時候,一記刀光已經無聲無息地透過牆壁。石室外,先是傳來一聲悶哼,接著,又響起了愴惶遠遁的足音。
“紅世,你可以試著再一次……”
黑彌賽亞冷冷地發出警告。
“算呐,別理他。”
葉蓮娜娜忍不住咯咯一笑,很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在她眼裏,任何異類都與阿貓阿狗無疑,所以也不是太在意。但不可否認,被紅世這麼一鬧,她的心情卻變得舒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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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山林,下起了綿綿細雨,格林無聲地端坐,如同木塑泥雕一般,任由雨水浸濕,鋼鐵軀殼讓他無由地想起了鋼煉中的阿爾馮斯,還想到了黃金十二宮裏的雙子座聖衣,很顯然,這是一個無聊的夜晚,虛無之體令他無需睡眠,隻能枯坐著等待天明。
也許是聽到了雨聲,離他不遠的小帳篷,簾布忽然掀動了一下,芭碧蘿從中探出了半邊臉。她左右各看一眼,發覺沒什麼動靜,又招手示意格林進來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