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書房之後,張晨順著來時的路,穿過前院,而後才是沿路回到自己的小房間。
進入房間,關上房門,張晨走到小桌邊坐下,倒了杯茶水,仰頭一飲而盡,方才緩緩地舒出一口長氣。三天的武府試煉確實有些疲憊,就連自己的兩件衣服也在試煉中被損壞,一件被赤炎狼抓破,另一件則是讓那畜生給燒破了。若不是剛才偷空回來換了身衣服,想必去與家主和大少爺見麵時還可能尷尬呢。
“本以為趙家主這次是針對我和丫頭的事情,想不到他不僅讓我擔任護衛小隊長,還破例給我進入趙家技法閣選技法。看來,家主並不是那種勢利眼的人,這份大恩,絕不可以忘記。”放下茶杯,少年喃喃道。雖然對於進入技法閣他不太放在心上,但護衛小隊長這份悠閑工作,卻給他騰出了較多的修煉時間。
“傻小子,你以為人家會平白無故給你好果子吃?”貝娜琳那嫵媚聲音,突兀在房間內響起。
隨後戒指上閃過一抹白光,一道倩麗身影緩緩從中飄浮出來。
望著憑空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戒靈女人,張晨嘴唇微微蠕動,有些疑惑地問道:“貝娜姐,這話怎麼說?”
“很少有家族會破例讓外人進入技法閣,我看那趙家主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那個小姐情人吶。”向後撫了撫自己那頭柔順的銀色長發,貝娜琳看著少年投來的疑惑目光,便是有些戲虐地調侃道,“也就是說,人家或許在心中認定了你這個女婿,才想方設法地讓你得到更好的條件。”
呃……白了幾千歲還不正經的貝娜琳一眼,少年撇了撇嘴巴。
不過經過她的這番話,張晨似乎也有了些頭緒。仔細想想趙家主和子墨少爺的對話,他們好像早就已經商量好要讓自己當護衛小隊長了。而姍姍那小丫頭和趙家主嘀咕幾句後,自己又被告知可以進入技法閣選技法。這前前後後總結起來,確實是和姍姍有些關係。
至於趙子墨最後那句話,卻是讓少年陷入了回憶中。
姍姍的母親在生完趙子軒的第二年便去世了,作為女孩子的她自幼得不到母愛,所以從小這丫頭就很抗拒外界,較於內向和自閉。也許正因為這樣,四年前見到姍姍的第一眼起,張晨就覺得她身上似乎有某種東西是和自己相連的,兩個人有相似的命運,從懂事起就見不到母親,甚至連最基本用來回憶的臉孔也得靠著自己去想象。
而自從張晨來到趙家之後,姍姍的變化很大,性格漸漸開朗起來,就連修煉的稟人天賦也慢慢顯露出來。不光是張晨能感覺到現在的姍姍和四年前的姍姍簡直換了一個模樣,所有熟悉她的人,甚至於連自小陪著姍姍長大的雲兒也向張晨道過無數次謝,說他真的好神奇,能讓小姐笑得更多,也開朗了許多。
其實隻有張晨心裏才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神奇,而是兩個人的相似命運,就好比兩頭受傷的小羔羊,彼此依偎在一起,相互****著對方的傷口,以此換取溫暖和安慰。
“怎麼,你這傻小子是不是真的想一輩子在這裏給人家當女婿了?”貝娜琳見少年雙目放空,陷入了思憶中,便將玉手放在他眼前晃了幾下,調侃地笑道。
貝娜琳的聲音將張晨從回憶中扯了出來,他看了看那戒靈女人,嘴角隻是略微勾起。沒有遇到貝娜琳之前,他或許真的會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他徹底覺悟了,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在最愛的人還沒有遭遇到最糟糕的處境前,必須努力努力再努力,變得強大強大更強大。
也隻有這樣,才能與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樣,讓膽敢欺犯和侮辱自己所愛之人的人,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