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野人本能的橫起手中的刀阻擋,可惜這種普通武器在流蘇的麵前和豆腐沒有什麼區別,哢嚓一聲,長刀被分成兩段,而那名野人的臉上也留下一條血線,撲通一聲到底。
實話說,這一刀得手葉若也有幾分意外,雖說慕容就是這樣教他的,利用流蘇銳利的特點盡可能的出其不意展開攻擊,可是,和其他的野人比較起來,麵前這個實在是太弱了點。
不過葉若並沒有想太多,半年驚弓之鳥的生活已經讓他學會用理智決定一切,一擊得手後反手又是一刀,力求速戰速決。
卻不想剩下那名野人突然喊道:“等等,大俠饒命!”
這地地道道的江北口音確實讓葉若住手了。
盯著一臉驚恐的野人看了許久,葉若遲疑著問道:“中州來的?”
顯然,這句話在平時就是一句笑話,可是此刻說出來卻讓對方長出了一口氣:“媽呀!是是是,我是中州來的。”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葉若莫明的心裏一陣輕鬆,他鄉遇故知大概說的就是這種吧!
哐啷一聲,那名野人將手裏的匕首扔在地上,看了一眼已經死掉同伴的屍體有些驚恐地說道:“那個,大俠,我叫陳慕寒,您怎麼稱呼,這裏,您熟麼?”
頭一回被人焦作的大俠,葉若不免有幾分得意,卻仍是搖搖頭道:“別叫我大俠了,在下葉若。不過是跟人學過一點防身的功夫,連武修都不是呢,至於這是哪裏,我還想問你呢?”
陳慕寒一臉詫異的看了一會葉若,有看了看死掉的同伴忽然恍然大悟指著葉若說道:“嗷,你就是首領說的那個逃犯同黨呀!”
這回輪到葉若不明所以了。
搖搖頭,陳慕寒歎了口氣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
原來這個陳慕寒以前是一名山賊,後來山頭被剿滅了無奈之下隻好逃出海,尋思換個地方,卻不想在海上遇到了風暴,醒過來和其他幾個同伴就被那群野人抓住了。
其實,說他們是野人也不盡然,嚴格的說,這些人其實都和葉若一樣莫名其妙的在海上被帶來這座島嶼,最終無法逃生,而其中一部分人則在島上生活,人數越來越多,追溯起來,已經有幾代人。甚至一些古老的島民產生了自己的語言,本來這座島上的人很分散的,直到五十年前被一個戴麵具的男人整合成一個部落,最終形成現在的摸樣。至於所謂的逃犯同黨,則是因為當初被衝到岸上的時候,慕容直接幹掉了十幾個人逃走,而葉若則被關在山上的囚室,結果就發生了後麵的事情。
聽完陳慕寒的訴述,葉若已然是瞠目結舌,怔怔道:“這不可能吧!”
陳慕寒搖搖頭道:“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等我答應加入他們看到外麵山上那個巨大的部落之後才相信的。你知道麼?這座島真的太邪門了,每個月的十五就會有從中州來的人被衝到海邊,從無間斷。”
好不容易將一切消化掉,葉若舔了舔嘴唇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這個島,能離開麼?”
聞言,陳慕寒的臉色同樣變得難看起來遲疑了一下道:“很難!據說這個島上的人試過了無數種辦法,造船,煙火,幾乎能試驗的都試過了,可是,這座島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旋渦,那些坐船離開的人無一例外都在下個月的時候被衝回到岸邊。”
葉若不死心地追問道:“那你說很難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裏!”陳慕寒指了指不遠處有著無數個洞口的石壁道:“這座山穀叫做迷蝶穀,每隔十年的血月之夜會開啟一次。根據這個島上的傳說,隻要穿過這三條路到達後麵的血翼神殿就能夠解開這座島的秘密,從而離開這座島,隻不過,我想應該沒有人成功過吧!或許,這個傳說也是假的,不過每一次還是有無數人想要嚐試。”
聽到這裏,葉若也顯得神情落寞,或許,陳慕寒說的是真的,若是真有人能夠離開這座島,那麼這座島的存在肯定不會是一個秘密,或許早已經不存在了,對於中州武修的破壞能力葉若可是很清楚。
噗通,噗通,噗通……
一連幾聲物體落水的聲音將沉默的兩個人驚醒,看了一眼陳慕寒,葉若問道:“一起走!”
陳慕寒搖搖頭道:“不了,還是分開碰碰運氣吧!”
葉若點點頭不再強求,隻是看著石壁上無數個漆黑的洞口,葉若再遲疑著。
運氣,這是要多好的運氣才能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