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1 / 3)

結局

……此處有省略——江鋒……一件事情的發生,衡量不出一顆心的淡定,卻能影響一件事情的解決結果。一個人思想的深度,衡量不了一顆心的從容。而一顆心的從容,卻能彰顯一個人的深度。讓我們豁然開朗的也許隻是一個道理,左右我們心緒的,也許隻是個心結。將心放寬,以一顆平常心應對世間所有的無常,在悔中頓悟,從怨中藏喜,由恨中生愛。率性而行,繼之而悟,隨遇而安吧。正如張琳想象的那樣,吳鳴在挨著冷靜到大巴門口時,想到清遠的貧瘠,應該和內地沒什麼區別,鬱悶中他四周環顧,見李素坤、夏軍、靳永禮等同過監倉的在對麵衝他揮手,咧了咧嘴角,算是給了他們招呼的回應。冷靜在核對過姓名後,見前麵的同倉已上車按位子座定,任維新歡快地逗弄鄔迪,他卻遲遲不想邁進車門。冼管教知道他心有不甘,便點了點頭:“去吧,這是最後一站,到監獄服完刑,你就是自由人。將來不管別人用什麼眼觀看你,隻要行得正坐得端,你還是你。至於以前發生的事,隻當是人生進程中的一個插曲。不管和不和諧,路是自己走的。上吧,別誤大家時間。”

……此處有省略——江鋒……押解犯人的大巴車,是經過特殊加工,量身定做過的。裏麵各個窗戶四周都是用不鏽鋼網格焊死,車窗像居家的防盜網一樣,隻是排列得連手臂也伸不出去。任維新撒歡,讓駕駛室後麵獨立空間的兩名獄警哭笑不得。當冷靜極不願意踏上大巴車車門,經過一道狹小的不鏽鋼門口時,他不由得長歎了一聲:“上了專車,身份就變了,一輩子的罵名也就隨之而來。人呐,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犯法呀。”

“靜哥,什麼都別說了。”吳鳴簽完名,也磨蹭著上車。見冷靜不想邁步進不鏽鋼門,便用手中的方便袋蹭了蹭他的後背:“走吧,與順德訣別,也沒什麼不好,就當把在順德發生的一切,像夢一樣遺忘。情斷了,綁不住。試著放手,走與不走,留與不留,那都是以後的事。眼下是泥菩薩過河,想那麼多幹嘛?還不如像做了場噩夢,醒來了天也清清,山也清清,水也清清,人更加清清。”

“歎什麼氣,你倆到十五和十六號坐。”兩名獄警笑完任維新催促道,又檢查兩人手腕的手銬。怕戴鬆了可以擼出手腕,也擔心勒緊了把手腕銬傷。以前出過類似的事,手弄殘疾了,到監獄也被“退貨”回看守所:“都老大不小的了,不是氣性就好。”兩人說著看了看還沒消停的任維新:“撲垓,你再搞嘢就把你送回去,不要走了!”任維新這回算是聽清楚了,忙規矩了起來:“不行,去不了香港那可就虧大發了。”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友好地蹭了蹭鄔迪的手臂:“叼毛,到了香港,我就是你的老大。”

……此處有省略——江鋒……上車時,空手的都舉起雙手,任獄警們全身檢查,提著方便袋的也一一被仔細檢查。因為兩人戴一副手銬,冷靜轉了個圈圈才在靠窗戶的位置坐下。吳鳴坐在過道邊,將手中的方便袋掛在前排的靠背椅上,另一隻手才算是空了出來。他抹了抹臉上的汗珠,想找毛巾擦擦汗,通過透明的塑料袋也沒看見毛巾在哪,便看了看後麵與任維新銬在一起的鄔迪:“幫忙收了毛巾沒有?外麵火爐似地,裏麵突然冷卻下來,渾身是汗人不好受呀,這樣非生病不可。”

鄔迪聽著一愣,才想起匆忙中,三人的毛巾都沒拿:“好像是忘了,那要不問問我們管教,把它拿回來?”他說著,一手懊惱地拍打著自己的腦殼:“該死,怎麼把擱風倉窗戶的東西都忘了。”

任維新覺得好玩,見鄔迪一手在拍自己的腦殼,也突然騰出隻手在他腦殼上狠狠的拍了兩下:“都要去香港了,還要那些漏野做咩也?你再搞搞震,我就不做你大哥了。”說著又歡快嬉笑起來。或許是激動的緣故,他突然站起想躲避鄔迪的還擊,一揚戴著手銬的手,才發現手腕被勒得生痛,鄔迪也跟著撕牙咧嘴起來:“你個氣性佬,找死呀。”他痛得突然大叫,立即引來兩名獄警的注意:“幹什麼,想脫逃……此處有省略——江鋒……

鄔迪想開口陳述,沒想到任維新先開口了:“報告隊長,我想尿尿。能不能下車去尿尿呀?”兩名獄警聽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動手在旁邊的凳子下拖出個馬桶。也許是憋得慌,任維新見獄警搖頭,以為是不可以尿尿,便大呼小叫起來:“不行呀,我快憋不住了,這要是臭烘烘地去了香港,那不被大哥們趕回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