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作為鄭家的領導人,沒有他的應允誰都不敢輕易決定,畢竟丟了一次臉就已經夠大了,在來第二次可真的丟不起。
“從表麵上看,澳洲人此次返航應該是貨物已經裝滿,到了歸期,不過也不排除他們在故意試探我們是否真心講和。”鄭鴻逵算是鄭家兄弟之中比較足智多謀之人,一般大事,鄭芝龍都會聽取他的意見。
既然這麼了,那麼鄭芝龍就不得不考慮是否真的如此,一旦澳洲人隻是試探,而後借著這個名義徹底將鄭家海上勢力拔出,與顏家進行合作,那麼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自打顏思齊死後,其後人與部屬,不是歸降於鄭家,便是改行做起了其他生意,唯獨顏建業還繼承著顏家海上的生意,雖不至於威脅到鄭家海上霸主的地位,但確實是一股不的勢力,一旦得到了澳洲人幫助,不定還真的能取代鄭家。
朝廷既然可以招降鄭家,那也同樣可以招降顏家,不過是一封任命書罷了,此時朝廷根本無力顧忌東南。
近來荷蘭人與西班牙人動作頻繁,似乎有再次北上的打算,這個時候如果一旦和澳洲徹底交惡的確不是上上之選。
鄭芝龍的腦海裏已經做出了決定,暫時維持現狀,與澳洲人交好,畢竟與澳洲人交好不會吃虧,能夠從他們那裏獲得商品代理權掙到不菲的真金白銀。
掙錢才是最為重要的,打戰不就是為了錢嗎!要是都像鄭芝豹這般不假思索,那麼鄭家早就完了。
“五弟,莫要衝動著了澳洲人的道,不定真的是他們計策,隻是試探隨後借此為借口趁機消滅我鄭家海上力量,那個時候顏家和兩廣,這沿海一代的大族必然也會加到這股大潮之中。”
鄭芝龍雖然是東海霸主,在整個東南沿海一代沒有人敢於之匹敵,但那是過去了,一旦有了一個更為強大的靠山出現,這些海商們可不會介意倒戈,甚至在鄭家身上踩上幾腳。
對此,在鄭芝豹心裏卻是有著不同想法,他覺得大哥自打當了官之後,膽子就變得越來越,一點兒也沒有了以前的霸氣不,還有些貪生怕死起來。
雖心裏對大哥貪生怕死有些想法,但他還是不敢違背鄭芝龍的決定,畢竟整個鄭家最高權威是他。
“大哥既然如此,那就作罷吧,不過可不要後悔,我看那澳洲人似乎有得寸進尺的想法,扶持顏家就是如此。”
顏家和鄭家本來就不對付,雖都是海上討口飯吃的同行,甚至鄭芝龍和顏思齊還是結義兄弟,但此時他們仍然似對方為對手。
“芝豹,做事要看長遠,一時的義氣未必能解決了問題,所以這次咱們忍了,相信澳洲人也能看到,隻要他們還想和我們合作,就不會觸碰咱們的底線。”鄭芝龍走到鄭芝豹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讓其將這口氣咽下,眼光放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