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走吧!”周青沒有推辭,一口答應了。杏蓮感激的對他點點頭,跑在前麵帶路。他們兩人走後,月如從後麵閃了出來,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微微彎起了嘴角。
竹園裏,納蘭心蕊站在欄杆前,看著杏蓮和周青在那裏忙活。修幾塊壞了的柵欄,對周青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即使他從來沒修過,也很輕鬆地快要修好了。
最後一塊板子釘下去,柵欄變得和原來一樣結實。杏蓮拿了一塊手絹遞給周青,讓他擦掉額頭的汗。周青站起來,接過手帕擦了擦,隻是他沒有發現,自己兜裏的東西掉了下來。
“好了,王妃!”周青對著納蘭心蕊恭敬一笑,就要告辭。
“周侍衛,真是麻煩你了!喝口水再走吧!”納蘭心蕊笑笑,接過杏蓮手裏的茶杯遞了過來。
“謝謝王妃!”大熱的天,忙了半天,周青還真的渴了,雙手接過納蘭心蕊遞過的杯子,一口飲盡。
納蘭心蕊輕輕一笑,接過杯子想放到桌子上,卻發現地上淩晶晶的東西在閃著光,她彎腰撿起來,發現是一串瑪瑙珠子,“杏蓮,這是你的嗎?”她扭頭問。
聽到她的話,杏蓮和周青都轉了過來。杏蓮看了看不是自己的,就搖了搖頭。周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裏麵已經空空如也。“王妃,那個,是屬下的……”他有些尷尬。畢竟一個大男人,懷裏揣著女孩子的首飾,怎麼可能不讓人猜忌!
“周侍衛的?送給心上人的吧!”納蘭心蕊笑著打趣,看著一向少言寡語的周青一下子紅了臉。不過,他的不否認就是默認,所以,納蘭心蕊的興趣立刻來了,“誰家的姑娘,好不好看?”
周青嗬嗬一笑,“是竹心了!暮側妃的丫頭。”話說完,他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愣愣的不知怎麼辦好。
納蘭心蕊的手遞到一半,聽到周青的話,立刻呆了。
周青伸出了手想要接過來,卻看著王妃的臉色有些難看,拿著珠子拽也不是,放也不是!
納蘭心蕊的腦中想起太多太多的往事……想起自己對蘭蕊做的一切,故意羞辱她,找茬算計她,最後,甚至想要置她於死地!她呆呆的看著手裏的珠子,一顆顆晶瑩的珠子上都映照著一個個往日的片段……
竹園的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段如風和月如黑著臉站在那。從他們的角度看去,周青和納蘭心蕊兩個,就想是情人般在竊竊低語,神情的凝望手中的定情物!
“王爺,看,我就說嘛,王妃怎麼會找周侍衛修欄杆呢,這府裏這麼多的侍衛,她誰也不找?”月如陰陽怪氣的,眼中的陰狠表露的清清楚楚。
她火上澆油的話,讓段如風本來就暴怒的理智徹底爆發,“賤人,你們在做什麼?”
如晴天一聲驚雷,納蘭心蕊瞬間驚醒,忙放開了手裏的東西,而周青,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將珠子放手。“砰!”珠子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都有些錯愕,忙彎腰去撿,慌亂中,頭又碰到了一起……
“好,真是好……”段如風一聲冷笑,疾走兩步,冷眼看著周青,瞬間沒有預警的出拳,一掌將周青擊落在他剛修好的柵欄上,嘩啦啦,木柵欄倒了一排,而周青,也覺得喉中一甜,一口鮮血即將湧出,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製住翻騰的氣血,掙紮著站起來,“王爺,屬下犯了何罪?”他到現在都還糊裏糊塗。
“何罪?嗬,周侍衛,你公然和王妃在此幽會,應該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吧?”月如冷笑著上前挽著段如風的胳膊,“王爺,我看,把那個周青趕出去算了,王妃也許是一時糊塗呢?”
段如風的寒眸冷得嗜血,他一直狠狠的瞪著納蘭心蕊的眼睛,看著她毫無所懼的望著自己,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漸漸附上一層笑意,嘲諷的笑意……
“該死的賤人!”段如風再也無法忍耐,他一把掐住納蘭心蕊的脖子,將她慢慢的拖離地麵,“怎麼,給本王戴了綠帽子你很得意嗎?”段如風手上加勁,看著納蘭心蕊白皙的臉色越來越青,直至泛紫。可是,他就是放手,甚至於,他就想這麼掐死她!
“王爺,不要啊,不是你想的那樣!”杏蓮撲通跪下,爬上來拉著段如風的衣襟,希望他可以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