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垚站在屋簷下,想著曾經他們一起躲雨的雨,想著曾經那把一起撐過的傘。
最美的不是下雨,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簷。
人已不在,雨也不美了,屋簷也隻是白牆黑瓦。
最後,許垚是頂著大雨回去的。
許垚回到公寓的時候,樸初瓏正臥在沙上看著電視。
“怒那,今不是要拍攝嗎?回來得這麼早?”許垚換上了拖鞋。
“哦,今在宿舍裏拍攝,所以沒花多長時間。”樸初瓏扭過頭,看著許垚渾身濕漉漉的,不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沒有帶雨傘?”
“確實沒帶雨傘。”許垚將濕透的外衣脫了下來,一隻手拿著,另一隻手清理著襯衣。
“傻瓜呀,沒看氣預報嗎?”樸初瓏嗔怒道,站了起來,“多大的人了,而且,你不知道打車嗎?”
許垚沒有接話,隻是笑著看著樸初瓏。
“算了,你先換身衣服,再洗個澡就好了,心別感冒了。”樸初瓏揮揮手,關心地,“我先去給你放熱水,你盡快呀!”
“好。”許垚點頭回答道。
許垚從衣櫃裏找出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浴缸裏的水散著熱氣,水霧慢慢升騰,浴室內的梳妝鏡都變得模糊,許垚看不出自己的模樣。
可是用手輕輕一抹,鏡子又變得清晰起來。
鏡子內的許垚連一根根頭都清清楚楚。
許垚歎氣,沒想太多,隻是快地洗了個澡,換上衣服,便出了浴室。
“洗過啦?”樸初瓏扭過頭。
“嗯。”許垚點頭,“怒那我先回臥室了,有事叫我。”
“等等,先吃點藥吧。”樸初瓏將已經放在桌上的感冒藥、清熱藥什麼的,拿出一副,遞給許垚,“這是我前幾買的藥,沒吃完,你就先湊合著吃一次吧。”
“怒那,我身體很好的,不需要吃什麼藥的。”許垚哭笑不得,難道自己看來很弱嗎?一場雨就會讓我病倒?
“吃藥多一層保障嘛!喏~”樸初瓏不死心,依舊想讓許垚吃藥。
“怒那,沒病吃藥的危害可是很大的。”許垚無奈地解釋道,“況且,就算感冒了,隻要多運動一下就好了,也犯不著吃藥的。”
“可是……”樸初瓏還想什麼,許垚已經快離開了。樸初瓏隻有歎氣。
回到臥室,許垚不知道該幹什麼,躺在床上,眼睛也一直閉不上,神經也一直繃著,睡不著。
想收拾收拾房間,卻現樸初瓏早就已經幫他收拾好了,許垚現在感到特別空虛。
在櫃子裏胡亂掃視著,現了好多從前留下的舊物,他看見了一幅畫。
許垚在舊物中看到了一副被保存地很好的畫,還用畫框裝裱著,在許垚的印象裏,這種東西他沒有多少。
好奇地拿起,卻驚訝地放不下。
畫上是一個女生,穿著綠色的連衣裙,窗外的陽光照在她的頭上,她的間,她的肩膀,陽光在跳躍著。女孩的臉上笑靨如花,美麗的笑容讓陽光都黯然失色。
這畫描繪著他與她的初遇。
許垚的心裏一陣感慨,可惜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