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過分了。”劉居右本來就有點心虛,被蘇梓一激,反倒氣憤起來。
“我們當時說過,公私分明的。”蘇梓別過頭去說。
“那你是說我,說我公私不分了。”劉居右忍了忍,才沒說出傷人的話。
“你在做什麼,你自己清楚。我想知道,同樣是沒有多少根據的事情,劉丁說的你就不聽,可李教授說的你就記在心裏,還算計我。”
“我算計你!是的,我是清楚我在做什麼。”劉居右徹底爆發了。“我在向你吹枕邊風,我在巴結你,乞求你,我在搖尾乞憐,我還算計你,不是嗎?”
“那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為什麼這麼做嗎?我不想看著你再去拚命,再去冒險。我不想看著你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壓力,我卻隻能呆在一邊,像個局外人,像個傻瓜。”劉居右一口氣說完,死死的盯著蘇梓,卻看到蘇梓仍然別著頭,不理自己。
“你怎麼了。”劉居右蠻橫的把蘇梓的臉擰過來,卻看到她淚流滿麵。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蘇梓。我都是胡說八道,全是胡說八道。你別生氣。”劉居右頓時慌了手腳,連聲道歉。
“你沒錯,是我錯了。”蘇梓說著,眼淚控製不住的下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錯了,我錯了,蘇梓,原諒我。”劉居右緊緊的抱著蘇梓,像是一鬆手就會失去她一樣。
“是我錯了,我任性的認為我們可以在一起,卻沒考慮帶給你的傷害。是我給你的壓力太大了。對不起,我們……”蘇梓抬頭看著劉居右,卻被劉居右捂住了嘴。
“別說,什麼都別說。蘇梓,我沒有壓力,也沒有受到傷害。我愛你,我珍惜你,就像珍惜我的眼睛。可是,我卻總是傷害你,我錯了,蘇梓。”劉居右抱著蘇梓,直到懷裏的女孩不再僵硬,開始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裏,劉居右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蘇梓是要說分手,劉居右清楚地知道蘇梓想要說什麼。直到這一刻,劉居右才明白,自己愛蘇梓到什麼地步,自己不能失去她。
兩人誰也沒提剛才的話題,抱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呼吸和心跳,漸漸地進入夢鄉。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這句古話說的太對了。劉居右覺得,其中奧妙,就在一個床字。兩個人偎依著睡了一夜,再大的心結也解開了。淩晨的陽光照進臥室,無論劉居右,還是蘇梓,都覺得在新的一天,應該拋棄舊矛盾。
蘇梓醒來,故意背過身去,劉居右立即膩上去,貼在蘇梓的後背,雙手不老實的向前伸去。一會,蘇梓就忍不住轉身,兩人像連體嬰一樣貼著。
翻雲覆雨,從醒來到起床足足花了一個小時。劉居右早就不是當年的初哥,嚐到肉味的他恨不得和蘇梓長在一起。對貪婪的劉居右,蘇梓也總是舍不得放手。這就是傳說中的食髓知味吧。蘇梓害羞的想,怪不得宋凡說男人是個好東西。
救援隊的早間例會,兩人都遲到了。在大家的注視下,蘇梓和劉居右大大方方的手拉著手,走進會議室。
“好了,我們接著說。莫言,你介紹一下阻擊北美蟲族的備用方案。”盧德天看看正打哈欠的蘇梓,心說這丫頭毛病見長,還越來越沒羞沒臊了。
劉居右可沒有蘇梓這麼放鬆,坐下就接過李東林的會議記錄,仔細的看著。
“從此君王不早朝啊。”李東林拉長聲音說。
“哼。”劉居右笑笑,沒有在意李東林的打趣。要是以前,他還會敏感的想想誰是君王,誰是寵妃的問題。可是現在他已經不在意了。
所謂重色輕友,就是自己這樣的吧。其實,真的和蘇梓成為一對的時候他才明白,色,難道就不是友了。不但是,還是最密切的那個友。所以,劉居右坦然的重色輕友著。
“看看這。”李東林塞給劉居右一張紙,是今天例會的討論問題。李東林在一項議題劃了一條線。劉居右承認,這個好友成功地把他的好心情敗壞了。因為,這個議題是劉丁提出的,關注西北方向蟲族異動的問題。
劉丁這個渣,真的向蘇梓告狀啊!蘇梓也是,說好不說舊事,憑什麼自己不能提蟲巢核心,她昨晚就把劉丁的議題都打印好了。
看看李東林,這個好朋友的任命也是,硬生生的塞進一個劉丁,自己全力反對也沒用。其實想想,蘇梓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不管自己怎麼想,她都堅持自己的做法。自己一次次讓步,從沒有占到上風。
不過,要說強勢,除去工作以外的事情,蘇梓其實沒什麼堅持的,大多數都是人雲亦雲。而且,這個“人”往往指的就是劉居右。
這算不算男主內女主外?劉居右拋開胡思亂想,專心的聽起大家的討論。劉丁提出的,關注西北。